「我…」呼吸仿若停止一般,吳蔚的心猶如刀割般,鈍鈍的痛。低喃的話語難掩源源不斷的不甘心,竟帶上了些許質問,「我到底哪裡不好?你為什麼一定要這樣對我?」

「因為你不是葉絮冉。」理由很簡單,不過八個字而已。吉擎硯回答的斬釘截鐵,絲毫不拖泥帶水。

「不是葉絮冉就不行嗎?葉絮冉到底哪裡比我好?為什麼你就非葉絮冉不可?」完全不能接受吉擎硯的解釋,吳蔚猛的拔高嗓音,神情瘋狂的喊道。

被吳蔚的尖利嗓音震住,小黑教官搖搖頭,直接走出了辦公室。一度看中的好苗子,生生被愛情這玩意給毀了。說不失望是不可能的,卻著實無能為力。

看著辦公室的門關上,確定小黑教官的腳步聲消失在樓梯間,吉擎硯沉默良久,背過身子靠在辦公桌上,回答了吳蔚的問題:「沒錯,非葉絮冉不可。隻要不是葉絮冉,我誰也不要。但凡傷害到葉絮冉,不管是任何人,我都會讓他千倍百倍的還回來。你應該慶幸隻是被趕出了學校,而不是徹底葬送掉你的後半輩子。」

「是你?一切都是你慫恿的!」為什麼她會在軍校沒有立足之地?為什麼她爸會突然被調離A市?背後的黑手原來不是葉絮冉,是…是她心之念之的吉擎硯。哈…還真是可笑!她居然淪落到被人暗算卻毫不自知的悲涼地步?眼巴巴的送上門來被人羞辱,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你指的是被趕出寢室,還是沒有被分進一班?亦或者新班長始終視你如眼中釘,新同學集體排斥你?也許還要連帶教官對你的隱隱不同?」說到此處,吉擎硯忽然頓了一下,繼而輕笑出聲,「對了,你被新寢室的女生漠視可不是我的功勞。據說是葉家大少爺的意思,你若是感興趣大可親自去問問葉大少。」

「吉擎硯!你一定要這樣對我嗎?你真的要我死給你看嗎?一定要死才能證明我對你的真心嗎?」這是第一次,吳蔚對吉擎硯生出了憎恨的感覺。他怎麼可以如此殘忍的踐踏她的感情?怎麼可以如此冷酷無情的對待她的真心?明明該是她的守護神,為何偏偏如惡魔般不斷的斬斷她的後路,將她往萬劫不復的死路上推?

「吳大小姐說笑了。」掛斷電話前,吉擎硯冷冷的壓下了最後一根稻草,「你死不死,我真的一點也不在意。」

吉擎硯說不在意她的死活?他居然一點也不在意她的死活?長久以來的堅持伴隨著虛構的美好夢想,粉碎在吉擎硯冰冷無情的嘲弄中。虛脫的倒在吉家沙發上,吳蔚雙手抱頭,再也忍不住的失聲痛哭。

「所以說這是談崩了?」不屑的撇撇嘴,陸玨靈一點也不同情如喪考妣的吳蔚。種什麼樣的因,得什麼樣的果。吳蔚敢不要臉的生出不該有的非分之想,明知吉娃娃和孔雀是一對還強行插足其中。鬧了一次兩次還嫌不夠,時隔一年還敢再來鬧騰,早晚該得報應。

「現在的問題是不是該先把她弄出去?」確定了此人是專門破壞她家寶寶和絮冉的感情,吉母的憤憤不平尚未退下,厭惡的指著吳蔚說道。

「這個簡單。」陸媽輕哼一聲,抬起手拍了兩下,「把她給我丟出去。」

目無表情的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