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段(1 / 3)

候給他哺酒,睡他的時候迫他吟.哦哀泣。這一睡完,衣裳還未穿上便能板著臉訓他『食不言寢不語』。

這誰哺他喝酒?誰又迫他哀泣出聲兒的?

林鴉撥攏胸`前的衣服,手肘撐著船板從沈於淵胸膛上爬起來嘀咕道:「這脫掉衣裳是情郎,穿起衣裳就當爹……」一邊嘀咕一邊拿起入口即化的糕點吃下肚緩解腹中些許飢餓,背對著沈於淵嘟噥:「白日宣.淫,論起來可比我還沒禮數,不知羞。」

沈於淵覆在林鴉背上,接過他手裡咬了一半的糕點送進自己嘴裡:「不準胡言亂語。」

林鴉斜著眼睛瞥他:「鬼話人話全叫你說了,你才是胡言亂語。」

「綢繆鳳枕鴛被。深深處、瓊枝玉樹相倚。困極歡餘,芙蓉帳暖,別是惱人滋味。」沈於淵執起林鴉左手放於唇邊輕吻,用低沉的嗓音念著林鴉顫慄的詩句。

耳邊是沈於淵低沉醉人的聲音,酥|麻的感覺自左手蔓延,不是歡.愛時強烈得讓人失卻理智的顫慄。而是彷如登高踏遠,或憑欄遠眺、或駐足樓船船頭,春風徐來、楊柳依依,漁女歌聲順春風而來,徜徉於這般美境的感覺。酥酥|麻麻,飄飄欲仙。

林鴉垂眸,半闔雙眸:「堂堂沈侯爺原也是混跡青樓妓院的人,淫詞艷曲信手拈來。」

沈於淵:「你知何意?」

林鴉抬眸掃了眼沈於淵,掙脫左手不讓他碰,要不是腰被禁錮著估計也是想要脫離懷抱的。「全是淫詞艷曲,自然知道。」言罷,略帶得意和挑釁的抬高下巴:「本公子可是紅粉知己無數,青溪河畔上的花船、東市和西市的花街柳巷混得特別熟。花眠柳宿,便是我。」

沈於淵靜靜望著得意彰顯自我的林鴉,心中明白他雖常混跡下九流卻潔身自好,隻是聽他這般說,心裡還是感到不悅。他埋頭在林鴉肩膀上狠咬了口,逼得林鴉痛出淚花後才說道:「以後不許去這些地方。」

林鴉可不服:「憑什麼?」明明他也常去。

「那些淫詞艷曲原是從軍中將士傳出,我不過學來三兩句,你急什麼?」

「我沒急。」林鴉嘟噥兩句卻也沒再想從沈於淵懷裡溜走,哼哼唧唧幾句話便專心糕點和酸梅子,繼而又問道:「酒呢?不是說好讓我喝的嗎?」

「不可多喝。」

林鴉瞪大眼,不敢置信:「你不是說會讓我喝的嗎?」

「我說的是等會再喝,方才……不是已經哺給你了嗎?」

林鴉惱怒:「才兩口!」

沈於淵深深望著林鴉:「下回會多幾口。」

林鴉可氣惱壞了,憤憤吃著糕點和酸梅子,本是想與他和平相處,現下卻不想理睬了。見沈於淵要穿衣便將他的外袍和腰帶搶奪過來自己穿上,然後抱著肚子爬出船艙冰冷的說道:「我看你穿著那些髒汙的衣服怎麼出來!」

沈於淵靠坐在船艙裡,隻著單衣,露出厚實寬闊的胸膛。因船艙有些狹窄便單腿屈起,另一條腿則盤起,似笑非笑的望著林鴉。拎起林鴉那件沾了白.濁的外袍展開來,逗得林鴉羞惱不已。

林鴉氣沖沖的,隔著老遠喊綠竹。綠竹劃了船過來,還未開口問他便隔著三四米遠的距離跳到船艙上,可沒把人嚇壞。沈於淵倒是知道他輕功不錯,因而不擔心,反倒因他落荒而逃的舉動而開懷大笑。

笑聲傳出來,綠竹驚訝道:「我可從未聽聞侯爺這般開懷大笑過。」

「嘁。」林鴉蹬蹬腿,掐著腰惡狠狠說道:「我看他等會還怎麼笑得出來!」說完便將手裡的撐竿扔掉。

綠竹這才發現他竟把剛才那艘船的撐竿拿走,現下直接扔到水裡,而船還在水中央。林鴉得意洋洋:「我看他怎麼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