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親手為你包紮的,別再亂動,嗯?”
耳旁,霍寒的意識剛剛才清醒了些,聽見這透著不怒自威的威脅聲音,眼神,一點點滯留,枯槁。
頭頂是一根根木頭所製而成屋頂,地中海風格的房子,總是給人一種洋溢活躍的姿態。
然而,現在她一動不動,躺在這印有浪花朵朵的床上,兩種姿態,實在是十分不合拍。
厲千尋在她的手臂繼續纏繞繃帶,一點點的,將其被利器所割過的皮膚,血液,掩蓋住。
見她不說話,他也極其有耐心,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她。
手指,握起她的十指,細細摩挲她的皮膚。
他喜歡感受她的手掌心溫度,她的手纖細,雪白,總是很好看。
即便不開口,在他眼前,足夠。
身上的純白色碎花長裙染上了血,更添一抹別致,妖冶的血液,暈開在上麵,是剛剛掙紮過後的證據。
“還是不說話?”
他極有耐心的問,看了她眼,嗓音不疾不徐。
她一直看著頭頂,就是沒有覷向他。
直到,他忽然吮吸她的指尖,放在嘴裏輕輕咬著,緩慢循序漸進的動作,瞬間觸發了霍寒無比驚悚的感官,
她登時看著他。
眼神,是那麼的邪氣放肆。
她明知道這挑釁的動作就是為了故意激怒她,想收回手,卻充滿了無人敢與之反駁的強勢,一個眼神,就已表達出他想要的。
男人的唇齒與她的手指相互依偎,濕熱的感覺猶如脈脈閃電劃過,密密麻麻在女人的全身上下肆意流竄。
“夠了。”
她終於開腔,沙啞的喉嚨說出來的話,那麼蒼白無力。
厲千尋的動作隨著她的話終於停了,舌頭,席卷她身上的氣息,剛剛,真是甜到心裏去了。
淡淡舔舐一圈下唇,一絲得意翹上嘴角,放過了她。
“是自己不想說話,還是不想跟我說話?”
他問她,言辭之間,故意將語氣傾向後者。
霍寒看了他一眼,淡淡掃了一眼手臂,抿了抿唇,在床上,翻身背對他。
厲千尋就這樣看著她的動作,立在她背後,“當真不想跟我說話?”
霍寒側眠,心是疲憊的,她努力抬起嘴角,用盡渾身上下最後的力氣,“我真的累了,能讓我安靜休息一會兒嗎?”
曾經,她可以沒完沒了與他相駁,但是現在,有肚子裏的孩子,她冒不起這個險。
有些事情,要承擔的後果,想想,心就會痛,要努力克製自己。
她的不作為,讓後麵的男人脾氣燃起,
“你是不是真覺得我對你夠寬容,你才敢這樣對我肆無忌憚?”
背後,那抹冷血的嗓音充斥不耐煩,狠狠的想撕碎她身上的那抹平靜。
看著礙人。
“你不是都做了嗎?寬容二字何來之說?”
“還不夠寬容?你肚子裏懷著別人的孽種,記得我曾說過什麼?別想為其他人生兒育女,那是我厲千尋的地方!”
霍寒眼角的淚頃刻藏不住,手,護著肚子,這是她最痛的,為什麼要讓孩子經過這種苦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