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天麟解釋,耳根子紅彤彤,撒謊的事,可不好做。
薑婉煙默默將視線停留在李茵身上,算是大致了然,繼而,不動聲色,衝著他道:“天麟,依我看,你先帶你朋友回去,這其中怕是有什麼誤會,我們隻是來看場戲劇,又不是見不得人的事,難道誰出事了了,都得天天以淚洗麵?”
翟天麟想了想,覺得薑婉煙說的很有道理,心裏,也當然願意聽她的話。
“好,老師,還是你厲害,什麼都能想的那麼周到。”
不避諱,當著李茵的麵,翟天麟誇讚薑婉煙。
女人淡淡無奈一笑,不露聲色,“當然,我見過許多這種事情了,難不倒我,何況兩位都是我的朋友,我怎麼能坐視不理?”
無意間謙虛了,也成就了一番自己。
“婉煙,”從墨霆謙的那頭傳來聲音,薑婉煙回眸,“怎麼了霆謙?”
墨霆謙摟著氣息微微帶喘的霍寒,“剛剛,有勞了。”
在那深邃眼神的注視下,薑婉煙的心,一下子鮮活起來,眼底,剛剛還有些不著意的黯淡,此刻,閃出得意的光,因為墨霆謙也誇她了。
這個男人,誇起人了,怎麼都這麼迷人的要命。
不像油嘴滑舌,不像濃情深語,語氣平淡,卻最戳她的心。
應了那句話,迷人的人,從不缺席任何場合。
“沒事,我應該做的。”薑婉煙淡然一笑,長發優雅,迷醉了經過人的視線,並且,也讓翟天麟陷了進去。
隻是……
翟天麟最後還是帶著李茵離開了,盡管李茵不從,誓死的決心不肯放過霍寒,男人一個打橫,扛在了肩膀上,所有的聲音,湮滅在此刻。
“你為什麼要讓我走?你老師說什麼就是什麼嗎?”
李茵走後還是不甘心,眼底通紅,質問翟天麟。
“你還真說對了,”他一邊漫不經心的開車,一邊,嘴裏幽幽,“我老師說什麼,我自然聽什麼,誰讓她是我老師?憋傷心了,你爸也不希望你剛剛那樣。”
彼時,李茵一手拍掉了他的車鑰匙,順著軌跡不知不覺卡在縫隙裏,可是把翟天麟急壞了,“你他媽是不是有病?車鑰匙呢!”
他手指不夠細,一時間根本拿不到。
李茵低頭看了一眼,抹了抹淚,“翟天麟,剛剛在戲場的時候,你告訴我,你是不是一直在看的,都是你的老師?”
她早已經注意到這點,雖然她沒談過戀愛,但是她會暗戀,暗戀一個人時,心可能管的住,但是臉上的表情,是藏不住的,每時每刻,會自己溜出來。
他不時的抬頭張望前麵,而剛剛,她的老師出現了,他的眼神,很崇敬,像看自己最珍視寶貴的東西,那麼惹人妒忌。
那個老師,應該很幸福吧。
“你……說什麼?”
翟天麟裝傻充愣,不懂李茵的話,伸長手指,兩指,費力的往狹窄極細的縫隙裏鑽。
探著探著,他自己不知不覺笑出聲,嘴角,布滿曖昧與不懷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