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什麼時候起,她竟然開始有了負擔?
總覺得哪件事萬一做不好,就是在自掘墳墓。
對抗他的反應,來的快,去的也快。
好像冥冥中,所有的一切,都跟隨他的步伐被操控。
心,顫抖著疲憊。
一切的一切,現在,越來越厲害的叫人難以接受,在內心無聲的叫囂。
“你在說什麼?”
幾乎是開口下一刻,就看見男人的臉上露出十分猙獰的神情,儼然,到了無法克製的地步。
他很憤怒,憤怒到了極致。
“墨霆謙,你覺得累嗎?”她問他,嗓音極淡泊。
也是好笑,明明剛剛,還都好好的,怎麼一下子,兩個人之間,就惹來這麼多不必要的麻煩?
“你重複一遍你剛剛說的話,上上一句。”
男人淡定的重複,極其意外沉然。
女人唇角釀出淡淡自嘲,重複什麼,有什麼意思?
薑婉煙的通話記錄都在那裏,覺得好玩是嗎?
“我問你,想不想離婚,離婚,就早些離。”
她該是有多決然,才能說出這種話?
“你瘋了?”
男人看著她,聽見她說出那樣的話,一種極致到微乎其微,心,像紮進一根細小的針,隱隱藏著藏著綿痛,讓他拳頭緊攥。
“我沒瘋,剛剛你的電話記錄,就有和薑婉煙的聯係,你知不知道,你就不應該給我看,我寧願你瞞著我,也不願看見你了坦白和她還有聯係。”
霍寒的臉色很冷。
“言則,你更愛自欺欺人?”
“這不是自欺欺人,我隻想看見我想看見的。不想看見的,我一律都不會放進我的眼裏。”
她的態度忽然明朗了起來。
“我不曾想,你還有過這樣一麵。”墨霆謙冷嘲出聲:“霍寒,婉煙與我的痛,不是你所能理解,我希望,你最好看清楚我和她之間的關係,庸人自擾,從前就說過沒這個必要,離婚兩個字,以後,我都不想再聽見。”
“可是墨霆謙,你到底什麼時候能夠罷休?離婚對你我來說都是一種解放,你知不知道這其中存在的必然性?”
遲早有一天,都要到來。
現在還談不上長痛短痛,痛是真的,幾斤幾兩,心裏還明白。
就怕最後迷了心智,難成全。
“虧你說的出口,霍寒,你現在離婚了,出去能算什麼?”
墨霆謙的話頓時讓霍寒心緒惆悵。
該死,她竟然沒有注意到這個!
她現在算是半個廢人,所以……她如果出去了,能做什麼呢?
老爺子隻一味讓她離開,給她需要的花費,但是一輩子說吃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什麼時候,會是盡頭?
“你離開的了我麼?”
男人用一貫清冷的話說道,麵對霍寒的思慮,他則顯得風輕雲淡,或者,十分不屑。
一種深深的鄙夷。
這不是她該想到的條件,對於他來說,離開他,是最錯誤的決定!
霍寒啞口無言。
一瞬間,所有的僵硬,遍布兩個人之間。
………
時日繁多,醫院的治療,仍舊在持續跟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