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霆謙這幾日都在公司,因為堆積的工作實在是可以用過於成山來形容,對於他能來上班,全集團全體上下,都表示了極為熱烈的慶祝。
徐悠暗暗偷笑了下,結果不小心被看見,直接罰了一個月的薪水,哭爹喊娘都沒用。
“這就是你給我處理的事情?”
墨霆謙指著自己辦公室地板上,三墩近一米高的合同文件之類的紙張,隻差沒徒手捏死徐悠。
抱頭,汗顏。
這些可不是他一個隨隨便便的秘書就能出來簽約的,可不是隻能等他來麼。
“總裁,這些都是我清理出來的,隻能您來做,我不適合。”
“滾!”
墨霆謙今天的火很大。
從他嘴裏,動不動就是一個滾字。
“好,我滾!就滾!”
徐悠也習慣了,這樣撞上火藥槍口,反正不是一次兩次。
男人望著那三墩文件,深藍色的領帶,勒著脖子,隻覺得煩躁無比。
須臾他便手指修長勾鬆領帶,有致造型的短發之下,深邃漆黑的雙眼,鷹隼的眼眸,片片劃過一縷縷清冷。
下顎的弧度是緊繃的,削薄的嘴角一直不知為何緊抿。
須臾他隻是視線掃了一眼不遠處,那些紙,一張紙整理的幹淨整齊,隨後,被擱置在桌子上的黑色手機,便就響起震動聲。
似乎是預料之中,男人並沒有任何異樣,甚至是連臉皮都沒掀一下,“你看樣子很閑?”
語氣不善,充滿戾氣。
他修長且幹淨的手指,就那樣緊緊的覆蓋在文件上,幾乎是瞬間,那些文件褶皺的不成樣子。
“墨霆謙,該是兌現承諾的時候吧?”
對方,咄咄逼人。
墨霆謙的眼神很濃,濃到眼前幾乎就是他寒如深檀的潮穴,深邃的不可測量。
他的眼睛就像會說話一樣,染著點點的深沉,不開森,且十分寒冷。
眼睛在聽見對方的聲音而微微眯起,他的薄唇,幹燥的泛起點點白皮,溢出聲:“你一天24小時都是在問這個問題,沒有工作?”
厲氏看來閑的很。
“別想逃避,我在問你話。”
對方,厲千尋的聲音充滿了輕挑。
此刻的他,與墨霆謙一樣,立在一手創建的帝國大廈最高層,狹長雙眸微眯,俯瞰整個H市的繁華大道,胸襟涵蓋所有。
兩人之間的戰火悄悄點燃了,大概是真的戰火,否則,何至於讓二人這樣喋喋不休。
“我的確是答應了你,手術之後,你可以帶她走。”他說,“但是我也說過,看她自己的意願,能讓她主動走,我絕不會挽留。”
模棱兩可的回答,讓男人心生妒火。
“你明知道她的答案,糊弄我?”
不悅的道。
“我說的一清二楚,耳朵在你身上。”
“你……”
這是隔著電話,如若要是當麵對質,不知道還會發生什麼。
雙方,情緒態度上,都不是很好。
“墨霆謙,有膽子要腎,沒膽子放人,你也真是夠狡猾。”
“這不是狡猾,做什麼事情之前,難道不應該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