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霍寒孜孜不倦的勸說,李母卻是秉持另外一種態度。
“你別在這兒危言聳聽,我女兒的眼光我知道,她什麼個性,我也清楚,是不是和翟天麟在一起還不清楚,可你就到我這兒來汙蔑她,存心見不得我們好?”
那語氣,就跟霍寒挖了她祖墳一樣。
不解的是霍寒,她這樣為李茵好,為何這些人都不明白?
換句話來說,李茵現在能交往,那麼到了大學,難道就不能了?
翟天麟何必這時候讓這個女孩子失了精力,高考是決定她後半生的路,就這麼被帶偏了,人生的糊塗賬單,誰來買?
“我不是這個意思,伯母,我隻是想說,李茵最近這段時間都認不認真,如果學習跟得上,那麼無所謂,但是,和翟天麟在一起,還是必須小心為上。”
最後一句話,她的聲音極大,傾注了她所有能說的全部,一些心裏想告訴她的,統統,都蘊含在其中。
時間接近中午,迎來了十二點指針的轉動。
李母眼神旋即一個蔑視,睨著霍寒,眼底下,既幽怨,又痛恨,如今,又多了不耐煩的討厭,“我們家茵茵和誰在一起也不關你的事,少到這兒來多管閑事,我認識翟天麟,那小夥子不錯,你少來我這兒挑撥離間。”
“伯母,我沒有這個意思,翟天麟您又知道多少呢?他家裏的確腰纏萬貫,富甲一方,可是他這個人,從小和李茵生活的圈子不同,教育也不同,兩個人現在很好,但久而久之,很容易有摩擦的。”
環境會影響一個人,同樣的,兩個環境之下的兩個人,也會有不同的思想。
李母顯然沒料到霍寒會說這麼多,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略有皺紋的眼角,起起跳跳個不停,默了三四秒之後,指著霍寒的鼻子,大罵:“你這個害人精,就是見我們家茵有好的對象追來拆散是不是?你哪裏是安的好心,你明明就是看我們不舒服,害死了孩子她爹,現在,又想來害死我們是不是?造孽啊,惹上你這麼個人,遲早我們李家,會毀滅在你手上!你滾!你給我滾……”
不聽言勸,霍寒心中頓時彌漫一種無力的感覺。
就如同當日眼睜睜看著李伯被厲千尋親手害死,她就站在麵前,看著李伯皮骨相離,無能為力……
“伯母,我真的沒有那個意思,我對不起你們,所以我想盡我所有的力,幫助你們,請您相信我。”
霍寒淡淡的解釋。
然而這是無用的。
這對於一個已經恨透了她的人來說,隻是一句無關痛癢的笑話。
“你還知道你對不起我們?對不起有用嗎?他屍骨都沒了,這輩子,你就該每天跪在茵茵她爸牌位麵前好好磕頭一次,你就是錯了!錯的離譜,這輩子我都要你活在黑暗當中,讓你好好體會體會我們的痛!”
霍寒的心被深深的擰緊,她是想來贖罪的。
有些傷痛,存在一個人的心裏,如果那個善良,便會時不時跑出來折磨自己,如果沒心沒肺,那就無所謂。
所以說,很多人想做沒心沒肺的人,但其實,這種人也是自私的。
她並非聖母,隻是覺得,這種傷痛,一旦牽連,是個人都會心懷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