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寒的心,早隨著最後一句話,沉了下去。
“伯母?”
她不可思議的看著顧南塵的母親,一雙通紅還未痊愈的眼,還沒恢複過來,眼底的淚,有些晶瑩。
她那句話什麼意思?
“自己做到幹淨,別落人口實?”
眯眸微笑,溫婉動人,顧母看向霍寒,聲音,僅僅兩個人之間才能聽見,“今天是南塵的婚禮,霍寒,我不管你是出於何種目的來到這兒的,我隻希望,這件事到此為止,別讓他被笑話,和一個不幹不淨的前女友糾纏不清,我們顧家,丟不起這個人。”
霍寒感覺自己的脖子好像被什麼遏住,呼吸都呼吸不過來。
胸口,被亂石撞擊,她所能做到的,就是讓自己別失了分寸,別失了禮儀,別一腳一拐倒下去。
“伯母,您怎麼能這麼說?我對過去對南塵,您難道沒看見嗎?”
霍寒幾乎能對天發誓,掏心掏肺,從未有過二心。
曾經,她輕車熟路的總能對她說“讓我們家南塵盡早娶你過門,霍寒,我可是認準了你這個媳婦兒,咱們倆,可不像婆婆媳婦,倒像真母女呢”
。
如今換了一人,原來她依舊能笑的這麼順其自然,發自肺腑。
當真是時過境遷,人也在變。
霍寒隻看見顧南塵的母親眉頭露出幾縷尖刻印象,與溫婉相比,這時的她,有些陌生:“霍寒,今天是男塵的婚禮,忍一忍,什麼都過去了,好不好?這是伯母對你的最後要求,別讓我們顧家,拉不下臉。”
“那我呢?我沒做過那些事情,伯母,您這無疑是讓我承認?為何?莫須有的事情,為什麼要堆積在我身上?”
“你難道忘了當年南塵是怎麼被你負了的?霍寒,我看你是個好講話的女孩子,才會跟你解釋,也是看在你和南塵曾經有過一段,我知道你是個不錯的孩子,最後一次,當伯母求你?”
最後一句話,簡直是令霍寒丟失掉了所有的盔甲。
祈求……
一個年過即將半百的人,向你祈求……
“霍寒,你背後幹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還讓伯母為你承擔,給你拋頭露臉來解決,你不覺得惡心嗎?”
“真是,自己見不得人,也是夠惡心的!”
“媽,您就別和她多說什麼,南塵現在有我,我來孝順你,我們一家人,會好好的,別人,妄想插入。”
殷芷落上前來,執手顧母的手,好似親切的眼神,戒備的看著霍寒,不知道的,還以為霍寒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要置人於死地。
“沒事,我也隻是覺得這孩子挺好的,或許,是想不開什麼,一時誤了歧途,我還是希望霍寒能清醒過來。”
霍寒沉默的看著顧母,拳頭,齒縫,都已經崩緊到了最強點。
“南塵,你要做什麼!!!”
顧母緊急的聲音響起,眼前,顧南塵的身影,直接擋在霍寒麵前,握起霍寒的手,兩眼,慘白的看著顧母與殷芷落:“你們知道什麼?逼著她這樣,稱心如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