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輕質的薄紗下,霍寒都能看見殷芷落那張滿足得意的臉。
“霍寒,這個女人是你的朋友?”
墨霆謙好奇的問,視線撇看過去,就看見了她側臉微微因風吹動,淩亂的發絲。
他伸手,為她整理好,柔軟的頭發,一股淡淡的幽香,縈繞在他的指腹。
“是,曾經的好朋友。”霍寒道。
“難怪,原來是曾經。”
“廢話。”
手肘惡惡的反頂了一下他的腹部,女人輕嗤。
墨霆謙是可以避免的,但是猝不及防,還是挨了這麼一下。
“這裏是腎,故意的?”壓低聲音在她耳邊,帶著磁性。
“墨霆謙,你一天不想那些,你難受?”
“我說什麼了?這裏難道不是腎?你知不知道男人的腎可是很重要的,尤其是我的。”
“墨霆謙,我怎麼沒發現你這麼自戀?那麼差的技術,別到這兒亂吹了!”
霍寒剛說完,墨霆謙即刻捂住她的嘴巴,可能是兩個人的動作有些大動作,導致於周圍的人,眼神瞬間齊刷刷飛來。
而台上的人,這時候也看了過來。
意識到自己被吸引的注意力,霍寒低下頭,默默躲進墨霆謙的懷裏。
手指,狠狠掐著男人的心頭肉,小聲,“都怪你,要不是你故意激我,也不會這樣了。”
“女人,說我技術差,你確定?”
墨霆謙肆無忌憚,越發的讓霍寒更加不敢抬頭,極力拽住他的衣擺,“求你了,求你了行不行?”
男人左右挑眉,意思不言而喻。
顧南塵與殷芷落的眼神都定定的看著這幕,這一幕裏,兩個人,都不禁視線一沉。
各自不同。
一個愁緒,一個薄怒。
原來很簡單,前者看著心底不舒服,後者,不是舒服,是極度的不舒服。
“南塵,別看了,神父在問你話。”
殷芷落提醒,眼神努力的眨了眨。
顧南塵這才回轉視線,撇向殷芷落,仿佛,剛剛那一眼,隻是過去。
“殷芷落,你願意愛他一生一世,不論貧窮,富貴,災難,病痛……”
所有的話說完,已經是過去了兩三分鍾。
殷芷落用力的大聲道:“我願意!”
她的心,撲通撲通的跳,這是她一直努力得來的。
堅持了這麼久,終於如願以償。
台下,一片掌聲。
相同的話,再一次移動到了顧南塵的身上。
“顧南塵,你願意護她一生一世,不論貧窮,富貴,災難,病痛……”
當神父說完最後一句話時,顧南塵,刀斧雕琢的五官,冷然俊挺原地。
“抱歉,我接個電話。”
從墨霆謙懷裏鑽了出來,霍寒為了不打擾大家的興致,離開了坐席這片區域。
“去哪兒?”
倒是墨霆謙詢問。
“我很快就回來。”
霍寒見署名是李茵的母親,不太想讓他知道自己與李家一直有往來,這樣,他肯定又要東問西問。
現在看情況,李家對她有所改觀了,這是好事。
“喂,伯母,您怎麼會打電話給我?”
霍寒的語氣驚喜意外,在遠離禮儀台的另外一邊。
台上的人,一直沒說願意不願意,遲遲看著她。
“……您說什麼?李茵失蹤了?”
霍寒麵色陡然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