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寒背對著他,脊背微僵,怎麼不知那些人說的是誰。
可是,還有一個魔頭,也是最重要的魔頭,正在逍遙法外。
“滿意啊,這些人死不足惜。但是我說了,薑婉煙,你覺得呢?”
這意思,再不言而喻。
墨霆謙這時走過來,看著她的雙眼,“好,你今天說你去見了翟天麟,他有沒有跟你說,他爹,絕對會護著薑婉煙?”
霍寒無話。
轉瞬間,墨霆謙又道:“正義不會遲到,別拖累了自己,嗯?”
“遲到的正義算正義嗎?”霍寒也看著他,辯駁道。
男人唇齒繞依,閃過一絲不快。
男人不像女人,不會有那麼多的同情心,他們隻會覺得,不關己事,何須傷了自己的元氣。
何況,在墨霆謙看來,做的已經夠多了,何必為了別人,一再牽扯到自己不相幹的事。
見霍寒勢必不會放手的架勢,墨霆謙沉默許久。
空氣中,浮現尷尬的沉默,霍寒不一會兒就拿著睡衣進了衛生間,進去洗浴一遍,然後就是睡覺。
要進去時,墨霆謙一隻腳橫在了霍寒麵前,“你覺得,那些條人命,還不夠?”
“我要那條,你沒給我辦到。”
她堅定的語氣道。
霍寒忽然想起來,她剛上來時,他吼出的那句話,“有事衝我來……”
究竟是什麼事情?
他逼近她的身軀,惡劣的凝視,像是痛恨這女人的倔強。
最後,他放過了她,她進去。
墨霆謙洗過澡後,出來時,就看著床上的被套,還有枕頭,統統,被扔在了地上。
準確來說,是尊嚴。
他拿著幹燥的毛巾,擦拭頭發,看著她近乎幼稚的舉措,雙眼,黑沉無邊際。
“分居?”
彎腰,手裏的毛巾,被重重扔到旁處。
“我說了,要不然你就去把她送進監獄,要不然,就離婚,我和你在一起,我真是怕了。”
她整理好被子,然後自己鑽了進去,偌大的床,就是容不下他。
墨霆謙穿著白色的浴袍,孤身一人,立在床邊。
“一起睡。”他說。
霍寒背對著他,不說話。
“不拒絕那就是答應。”
男人倒也沒把被子扔回去,強硬的,扯開了霍寒的那部分。
“你幹嘛!女人怨恨的看著他,儼然不喜他這種動作。
“霍寒,你憑什麼?這是我的錯嗎?我也有辦不到的時候,全部讓我承擔後果,這不是對我的殘忍?”
墨霆謙的聲音很輕,輕到,他就這樣溜進了被子裏,霍寒後知後覺,才反應過來。
“你說我對你殘忍?那我呢?你這又不是對我的殘忍?你明明可以做到,為我出這口惡氣怎麼了!讓她進監獄,這是我身為你的妻子的訴求,難道都不行?更何況,墨霆謙,我這是在法律的基礎上要求你讓壞人伏法,不是我藏有私心,我錯了嗎?”
“這件事不應該你來,這本事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墨霆謙隻說出事情的本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