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鬧鍾八點響起時,還未清醒的霍寒,是被墨霆謙一下一下搖醒的。
“醒醒,霍寒,醒醒。”
半夢半醒之間,霍寒逐漸複蘇過來,看見了墨霆謙臉色的沉翳,一下子坐起身來,狐疑的看著他,目光無意間瞥到他手上的手機,屏幕,還在發亮,女人的第六感,反應敏銳。
“發生什麼事了?”
“剛剛有人告訴我,薑婉煙流產了。”
他的聲音,極具磁性。
腦海中原本數萬跟錯亂交織的線,在這一瞬間,拉直緊繃。
瀕臨斷絕。
“流產?”
兩個字,無異於一場震驚斐然的場景。
“人現在在醫院。”
霍寒使勁的揉了揉臉,確認這不是做夢。
是真的,她臉有些疼。
“怎麼會流產呢?她不是被翟家保護的好好的?”
這消息太突然了,薑婉煙出事沒關係,可是她心疼那個還未出生的孩子,唉,才三個月一點。
“可信,明天,我給你一個驚喜。”
一聲陰冷且掛著森然笑意的輕飄飄的話飛出了腦海,陡然盤旋在了霍寒心尖。
昨日離去時,沈之愈跟她說了這麼一句話。
“聽說是今早剛出翟家無意間被路過的一輛車撞到,車速很快,胎兒當場殞命,司機被捕。”
墨霆謙從容的說出事情經過。
“不,不是的,我知道,我知道是誰做的。”
她咽了咽心跳,一再平穩氣息,脊背,竄出一股生冷。
墨霆謙看她突然很恐慌,抱住了她,“慢慢說,不急。”
霍寒感覺自己的脖子快不能呼吸了,這都是什麼事,為什麼會攤開她麵。
“你還記不記得,昨天,我從沈之愈那裏離開,他說的那句話。”
墨霆謙的眉尖,逐漸緊鎖聚攏,無比陰沉。
“記得,給你一個驚喜。”
“對!我不知道他竟然會對自己的妹妹下這樣的毒手,那個男人太狠了吧!”
墨霆謙緊緊的抱著她,看著她擔驚受怕的樣子,輕輕撫摸她的頭,揉了幾下,“沒事,你告訴我,他還說了什麼?”
“他說,這會是給我的見麵禮,這個驚喜,一定會讓我滿意,他調查過我,知道我和薑婉煙的過節,而且,他還說薑婉煙在他麵前,還不如路邊的一條狗,他是不是很恨薑婉煙?拿我借刀殺人了?”
“嗯,是。”
墨霆謙的神情很深邃,捉摸不透他在想什麼,眸底,有一股極致的輕蔑,縈繞在其中。
“那該怎麼辦?那個沈之愈太可怕了,他怎麼能殺死自己的侄子?雖然不是親生的,但是這樣動手,未免太過分了!這是違法的!”
“在他眼裏,就沒有法律二字,他向來獨斷專行。”
墨霆謙微歎了聲,安慰霍寒,“這件事別往心裏去,原因不在你,他隻是想借你的手,除掉薑婉煙。”
霍寒緊緊的抱著他,一種無力感極具蔓延,咬著下唇,“要是這樣,能有個人壓製薑婉煙,我也樂意,可是他的手段,這樣拿孩子出手,未免太冷血無情。”
“一個在常年在刀尖上舔血的人,這點血對他來說,就是捏死隻螻蟻那麼簡單。”
薑婉煙流產的消息不脛而走,也是出奇了,幾乎到哪兒,都能看見這麼一則新聞。
H市原先都不知薑婉煙這號人物的人,逐漸對這莫名聲譽熱起來的人感興趣了,人民在想,她一流產,整個H市都知道,也是離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