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說你取之有道?墨霆謙,你太過分了!”
這個時候趁人之危,不就是趁火打劫,顧南塵沒有在這兒,顧氏如今空白一片,簡直是碾死隻螞蚱般那麼簡單。
“為了一個過去的男人,針對我?”
他捏著肉乎的臉頰,女人的表情被他的手指揉的泛酸,眼角處,青筋跟著她的情緒起伏跳躍。
“我隻是說實話,你怎麼能這樣做?他不見了,就這麼著急要一鍋端了他?如果你還是介意我和他之間有過一段過去,那我真是無能為力。”
“霍寒,你覺得我是你,仁慈到一定境界了?”
他所要做的,就是搞垮顧氏。
崛起的對手,在商界來說,就是永恒的敵人。
沒有永遠的夥伴,隻有永遠的利益,所謂的對手,那就更是隻能被舍棄的一顆棋子。
“你什麼意思?指我仁慈還是笑我太傻太天真?”
霍寒才不信他的話,“仁慈”二字從他嘴裏說出來,就像是諷刺,半句真的都沒有。
而他,又是告訴她,收購顧氏,這是遲早的事情。
所謂的顧氏,現在,真是四麵楚歌。
“看你自己認為。”
他笑著,說的模棱兩可。
若是幫顧南塵,把便就是諷刺,若是不幫,那就是天真。
然而這在墨霆謙看來……
“放開我。”突然,霍寒這麼說道,狼狽的撐起身軀,望向墨霆謙,以著視線僅存的最後一絲力氣,將他瞪在眼底。
墨霆謙見她有所動作,卻在他麵前,本是徒勞無功的,可是,他倒是順了女人的心意。
“怎麼?要違背我?打算,做對他有益的事情?”
他說著,可是後牙槽緊咬。
清晰英俊的臉部輪廓之中,都是薄怒征兆的前兆。
霍寒撿起地上的浴袍,身子,陡然間踉蹌了下,極快,她扶住桌子角,空氣中,男人的手些許的僵了僵,而後收回。
“隨便你,這是你的打算,我做不到阻止,又能如何。”
這下,她自己都撤掉了身上那些本就令她毛骨悚然的布料,裹著浴袍束縛自己。
“打個電話。”
她抱著自己,衣領的弧度咧開的極大,鼻子裏,莫名其妙有些酸酸的。
走到開門口,衝著墨霆謙做了個比對,“今天晚上,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而後,是她猶如一陣風離開的身影
那張被他捏起甩在她臉上的文件,安靜的躺在了原地。
墨霆謙看著,眉尖,舉起一股陰沉沉的火,煩躁的揉著眉頭,一股生寒的氣息,浮動於氣息之間。
霍寒下樓了,甚至都不顧自身的疼痛,衝到一樓去,那兒有個電話,她必須現在告訴顧母,墨霆謙想做什麼。
雖然,的確是她胳膊肘往外拐,但是墨霆謙這種做法,她真的不喜歡。
為什麼要在顧南塵不在這段時間,這分明是強盜的行為。
霍寒按動了電話,數字,都已經在上麵撥動。
身後,二樓樓梯口,男人頎長的身影清冽的修長挺拔屹立於那兒,雙手插兜,神情冷漠嫋嫋望著她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