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正如你趕不走一個死皮賴臉非要賴在這兒的人!”霍寒說。
墨霆謙聽見霍寒準確無誤的形容,臉上的駭然陰沉,忽然減輕了一二分。
身旁的沈之愈:“……”
“是,不無道理。”墨霆謙話音一轉,將那把尖刀對準了某個人。
這對年輕夫妻的目光,於是都齊聚在了沈之愈那兒。
“啪啪啪。”三下掌聲,沈之愈主動鼓起的。
“感情好,感情好,感情真是好。”男人臉上掛著淡淡溫和的微笑。
而那溫潤的笑意中,明顯看出能滴出血來的陰鷙,不寒而栗,令人生畏。
剛剛霍寒與墨霆謙所說的話,八成是讓人家不高興了。
“墨霆謙,動不動就趕人走,這是你的作風?”
沈之愈不屑的笑著,雖然是對墨霆謙的樣子,卻是針對霍寒的話,眼神,落在女人的身上,氣血正在壓抑強烈的戾氣。
與此同時,私底下,霍寒正在極力的牽製住墨霆謙,“有什麼事情,我們回去再說,犯不著和這樣一個人糾纏,墨霆謙。”
女人最後的那句話,特意花了點小心思在上麵。
微微綿軟的請求,專屬於撒嬌的顫音,都用上了。
果真,男人的視線,下一瞬間就看向了她。
見他微微愕然,眼神在自己身上停留,霍寒先下手為強,擋在了墨霆謙的麵前,“沈總,多謝你的好意,今天也是我們集團內部的事情,不需要您來,這些花,我們心領,若是沈總覺得可惜,我們可以奉還,隻是些花,還望不要傷了咱們的和氣。”
和氣生財嘛!
“你倒是會做人。”
沈之愈視覺不善的看了霍寒一眼。
“那是自然,大家都是生意上的夥伴,留個好印象,他日好相見。”
說完後,不等墨霆謙的反應,生拉硬拽,硬是將墨霆謙從眾人眼前拉走了。
孤零零一人的沈之愈,嘴角噙著一股嗜血的微笑。
………
“他那樣一個人,你幹嘛非要和他爭辯,那男人就是個瘋子,何苦呢?”
剛上車,霍寒逮著墨霆謙就是一頓出氣。
男人在旁靜靜聽著,視線懶散,卻沒有了剛剛對峙沈之愈時的怒火。
身軀靠在車座後,視線半闔,一道陽光的剪影落在了他肩膀上。
霍寒看著情緒雅致極低的他,嘴裏明明還有好多好多沒說完的話,竟然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你早知道他要來,為什麼不說讓他不要來?明天的主流媒體又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了。”
臨走時,那些記者可都是在現場,會怎麼說怎麼寫,憑著他們看見的,估計瞎寫瞎說都不一定。
這麼一想,霍寒覺得自己又想說幾句這男人。
“不用管,他就是沒事找茬。”沉默的人,忽然開口說話道。
霍寒半支撐額頭,靠在他肩側,對於突然冒出的這個沈之愈,頭疼不已。
明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故事,也已經就此結尾吧,卻因為這個人,忽然牽扯出了太多的東西了,一切就跟布上了一層迷藥一樣,分布在了各個區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