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老說過的話,何時能兌現一次,爺爺,您一次次如此,令我很不知道,該拿您怎麼辦好。”
墨霆謙的語氣,滿滿都是幽怨。
怒意橫生,胸腔裏,都是爆發的濃濃陰沉戾氣。
蓄勢待發,像一口被牽製的獅子望著想要撕碎的東西,已經,狂燒橫起。
好在,是霍寒一直在旁,將他牽製的極好。
“霆謙,今天的事情,我說了,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這是我的好日子,我不想聽見一句讓我不開心的話,聽見沒有!”
拿出了掌舵者的威嚴,霍寒在旁,力道,更是小心翼翼拉緊墨霆謙的衣服。
這意思,再明顯不過。
千萬不要動怒!
……
……
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墨霆謙的力量,在暗中加劇,讓霍寒一度都有心無力。
她可不想在外人麵前,讓人看墨家的笑話,一家人爭執起來。
“別說了,就按照爺爺今天說的,要算起來,千尋還是你的小舅子,嗯?”
小舅子,三個字,簡直是笑話。
在某個人眼裏看起來。
“不請自來,去留隨意。”
摔下一句話,墨霆謙的目光,如利刃,對準厲千尋,語氣十分壓迫。
霍寒有時候也不理解,為何墨霆謙一遇見厲千尋會這麼生氣,就是注定了兩個人是仇人一樣。
縱然先前有諸多不愉快,也的確是厲千尋的錯,但是要恨,那個人也是她,他這麼恨,是為了什麼。
“看來我今天就是不應該來的,說話陰陽怪氣,是這個意思嗎?”
厲千尋懶懶坐在沙發上,聳肩,挑眉,惡劣的唇角勾起惡劣的笑。
他像是有意要挑起什麼爭端的意思。
“千尋你閉嘴,我們沒有那個意思,你來了,我們都高興,今天是大好的日子,別這麼浪費時間了,好不好?”
“霍寒,你說實話,是你讓我來的麼?”
他問,接著,“你要說是,我就相信你。”
那一瞬間,霍寒失去了回答的能力。
心髒的某個位置,強烈的竄跳不止,回答是……
她內心有兩個聲音,爭的頭破血流。
咬牙,嘴角幾乎快破皮,“是,是我讓你來的,和爺爺商量過,因為我覺得,現在,我隻有你一個人,好歹,我的身後,也得有人來捧個場,孤身一人,太寒酸了。”
看見厲千尋那雙眼睛,有什麼東西,忽然隕落深沉下去。
深色異於常人的眸色,藍色之中,黑色參半,抑鬱又深沉。
黑發遮住他漂亮的過分的一雙眼睛,高鼻硬挺,常年帶著一種壓抑的悶青色,暈染在他眼窩四周,很寂靜的沉默涼薄眸色,他最讓人能記住的,就是這雙什麼情緒都寫在眼睛裏的眼睛,但是這雙眼睛,也是最讓人捉摸不透,往往不知道,他究竟真正在想什麼。
良久,左心房胸口處,心髒跳動的節奏,都能聽見,那聲音,忽然讓人挺心疼的,“好,我信,你說什麼,我都信。既然是霍寒讓我來,墨霆謙,你這麼不高興的一副樣子,是不把她的意思當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