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我這件事幹什麼。”
他是陳述的語氣,像是一點也不驚訝她會問自己這件事。
厲千尋看著她,揚起半縷嘲諷的笑,依照他的能力,問他知不知道這件事,這根本就是別有用意。
無非是故意提出,另有目的,她知道他的能力,想知道什麼事情沒有,卻還是問了這樣一樁雞毛蒜皮的小事。
或許是察覺到了自己話裏的直白,霍寒也懊惱自己說的實在是太直接,不用猜,就已經讓厲千尋了如指掌她的意思,
正在糾結要不要直接說出時,厲千尋這個時候已經開口:“他現在人不知去向,你想找到他?”
沒有猶豫,她點了點頭,“是,我擔心他出事了。”
“那你怎麼就不擔心擔心我?”厲千尋忽然一個反問回去,“這些時日,我沒聯係你,你就沒想想我在做什麼?”
他褲帶中的一隻拳頭握的緊緊的,猶如他此時被生氣包裹的心髒,膨脹,激烈。
霍寒解釋,“我相信你,自己的事情,總是能做的很好,你一向不用我擔心,反倒是我,每次有難的時候,都連累了你。”
“這不是理由!”
厲千尋緊鎖眉頭,不願相信這個解釋。
“千尋,我就是這麼想的,你愛信不信。”
霍寒不理會他的不信。
厲千尋雙唇緊閉,薄如細紙的的唇,淩冽的猶如一條緊崩的直線,快犀利至無形。
世人都說薄唇的男人最為無情,可是,在這個男人身上,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思來想去,霍寒覺得,她現在還不能惹怒這家夥,如今,厲千尋是她唯一能尋求幫助的人,墨霆謙那,門都沒有,她隻能好好讓千尋答應自己,幫自己這個忙。
放軟語氣,她道,“別瞎想了,反正咱們姐弟倆,是不會變的,你先答應我這件事,好不好?”
“沒有血緣關係的姐弟,您就那麼開心?”
“這不是血緣不血緣,你要知道,咱們從小相依為命,我們習慣了生活裏有彼此的存在,但是這樣習慣,是親人對於親人的,十幾年的沉澱,你讓我還如何去改變這一事實。”
安慰的話,比傷人的話,還戳心窩子。
“你閉嘴。”
厲千尋一個冷眼掃過去。
“好,我閉嘴,但是閉嘴之前,我還是想跟你說一件事,答應我,找到顧南塵在哪,好不好?”
霍寒也是拚命了,攔住了他欲不作為的身子,扯著他白色的襯衫,黑色的西褲,修長的腿,都是要邁步的姿勢,生生,被她攔住了。
“是沒了退路找我?還是一開始就想找?”
“我能說實話嗎?”霍寒掀起眼皮,小心翼翼的看向他。
厲千尋似乎猶豫了一下,在這一刻,他後悔剛剛為何要問那樣一個不得好處的問題,明知故問?
所以他也一樣可笑。
最終有些悲戚的倒吸一口涼氣,“隨便你。”
霍寒逐漸將他扯回來,淡淡道,“不是說沒了退路才會找你,我從一開始就沒退路了,所以才找你,你是我唯一能依靠的人,千尋,我知道,這件事你可能不想做,但是看在我的份兒上,幫忙這一次吧,我真的有點擔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