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替我?”
三個字,輕輕垮垮的從他嘴裏說出。
逐然之間,彼此之間的氣氛拉至最高,墨霆謙的眼神,百般的不可思議睨著厲千尋。
似乎在質問著他,這究竟是真是假。
而厲千尋的沉默,與不回複,卻是無意之間印證了那句話。
驀地,男人上前,一手拎起厲千尋的衣領子,陰鷙的雙眼,配上接近暴走的質疑,深深的都是對其的幽怨,“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她怎麼會不記得我了?”
被拎住衣領子的男人沒有言語,視線漠視的存在,直接就道,“就是做了什麼,也輪不到你來說。”
“你知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墨霆謙緊緊的扣著他的衣領子不鬆手,視線之中,像冷霜凍成的飛雪,一根根細小的銀針,直接插進了他的瞳孔中。
那些視線,真是能把人盯死。
如同被抽空靈魂,無法回轉意識。
盡管,兩個人的情況已經這麼焦灼,但是,好在看在他們要打起來的另外一個人,及時勸住。
“情況就是這樣。她不記得誰了。”
顧南塵說道,並且明顯留有警告的聲音威脅了墨霆謙。
男人的表情早已經漸漸陰沉下來,不說這是一件多令人作嘔的一件事,被他代替了一切,身份向來是一個人的一切,有關於自己的一切,輕而易取,就這樣沒了,換做誰,都是致命的打擊。
在最愛的一個人麵前被熟視無睹,不認識自己,這換做誰,都痛苦的令人無法接受。
望著厲千尋的視線,墨霆謙找不到可以容納內心存在的質疑目光。
緩緩的,開口說,“你剛剛把她帶到哪裏?囚禁她?繼續騙她該知道的一切?”
“她該知道什麼,我早已經有了算數,會讓她無憂無慮,再說,我也不會的讓她有事。”
有關於厲千尋對霍寒的陳述,這樣來說,甚是叫人不服。
因為,這本是他的事。
“你所說的讓她不快樂,就是隱瞞她過去的一切,對她進行洗腦,不擇手段。”
這樣的她怎麼會開心快樂,一個人,縱然不知道一切,但是,但凡經曆過的事,都會在心底留有影響,那些硬生生被奪走的東西,始終是會一直存在的。
“這不是你該考慮的。”厲千尋一聲冷漠,打斷了所有想象。
拳頭緊握,所有的聲音,埋藏在了心底。
無疑於是痛苦的,這樣硬生生被人掐斷,如何能承受一切之痛。
可就是這樣,厲千尋打斷了不再多言,將墨霆謙的話,直接留在了原地,“讓我派人請你下去,還是你自己下,隨你。”
一心想讓他下船,無非,就是在克製剛剛的事情會發生。
“我知道你在忌憚,你的忌憚,對於我來說,就是最好的證明,怕她知道事情的真相,是嗎?”
厲千尋虛覷了他眼,帶著無比嘲諷的視線,然後,沒再多言了。
這無意之間,又是印證了他的想象。
墨霆謙心知他是不會再讓自己看見霍寒,每見一麵,那都是一場威脅,對他赤裸裸的威脅,他怎麼會容納這種威脅存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