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霆謙看見了景好臉上的態度,心中,微微一頓,隨後便出言道:“景醫生,隻是幫個忙,還請莫要介意,如果可以,希望,你能答應。”

言則,有第二種選擇,他也不介意。

不強求。

景好在聽見墨霆謙的話時,耳邊,似是刮過一陣陰風,這多半的陰風,都是因徐悠而起,目光灼灼的看著墨霆謙,說道,“墨總,這是牽扯到病人隱私的問題,還恕我無權奉告。”

墨霆謙的臉上,不能再是淡定以及淡定,仿佛一切,都是他預料之內,“是,這是你的職責,我不能讓你破例。”

聽見他的話,景好竟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畢竟,這對於她來說,有個人的私人情緒夾雜其中,她自己心裏都明白。

但是,他竟然這般的坦然。

不強迫,她說什麼,於是都沒關係,還真是意外之至。

微微詫異的眼神,男人收入眼底,不露淺笑,客氣禮貌,“既然,景醫生無法告之,墨某領情他人,看來景醫生是個好醫生了。”

他的話,叫人耐人尋味,景好也是怔忡在原地,原本,極生氣徐悠逃出去,這會兒,還在氣頭上,結果,聽見他的話,她竟一時間找不到什麼樣的話來反對。

“你要知道什麼?”倏地,她問。

那一刻,墨霆謙的臉上展露一絲驚喜之外的愕然與意外,到底,卻還是穩住聲音,說,“霍寒,我想知道,她來醫院,是有什麼身體病症。”

沒有一個正常的人會莫名其妙出現在醫院,這不是正常的邏輯。

他問出話的時候,隻看見景好臉上的神色,淡若一凝,一絲遲疑,也沒有說什麼。

“景好,你知不知道夫人的情況?別隱瞞了,大家都是自己人,他們對我都有恩情,你就行行好,通融一下。”

“通不通融,不是我的事情,這是規定,你讓我身為一個醫生,知法犯法?”

景好嚴厲的語氣回駁,把徐悠說的徹底臉色羞愧。

也是,這要是被人家發現,那就是知法犯法,搞不好,工作都會丟了的。

他不能害了她。

“我是她的直係親屬,應該有權利知道。”

表明身份,直接,將竟好肚子裏的疑惑,全部擊散。

景好的眼神,一下子變了,“既然情況是這樣,好說些。”

家屬都是,這問題,不難。

但是,墨霆謙也無奈,他得補充一句,“她現在的情緒很不穩定,包括,這裏,有所受損,現在的我,對她來說,比一個陌生人,還算不上人。”

所以現在,是否,還會追究他的責任?

“這種情況……”景好撫了下流暢的眉,壓下焦慮,這情況真可笑,她還是頭一次見。

竟然失憶了,所以,現在兩個人的身份,都很敏感。

“法律還是硬性規定,這個,應該不必擔心。”

她覺得,客觀的事情,就是規定好的,那麼,一切都按照章程來辦,算可以。

從男人的眼底看見了希望,“既然如此。那請景醫生,務必幫我查探一番,如何?”

循循善誘,一步一步把景好帶進了預先設定好的坑裏,現在,她還有什麼意願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