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薑婉煙微眯杏眸,別致的眉眼,生冷淡漠。
臉上疤痕,被她很好的藏匿在了黑發之下,一隻眼睛,犀利鋒利。
厲千尋看見了,同樣生寒淡冷,予以回應。
“你今天來,怕是看見了吧?”
今天的宴會,墨霆謙還進行現場直播了,所以,薑婉煙也看見了。
“你管那麼多?”
他無情冷漠的言語,致使薑婉煙,更加篤定相信了。
厲千尋,就是生氣了,所以才會跑到她這兒來。
“不想做?”
“不是我不想做,是我根本沒有任何勝算,厲千尋,你覺得現在的我,和路邊的一條狗,有什麼區別?”
“把自己比作狗?”
薑婉煙笑了笑,孤寂無所謂的笑意,一副什麼都大不了的樣子,“最大的區別,是我有個不會拋棄我的主人,供我吃,供我穿,我隻要乖乖在原地呆著,不詐死,不咬人,他就會賞我一口飯吃。”
厲千尋仰臥在沙發上,靜靜的看著天花板,聽她把話說完,手裏的酒杯,一瀉而盡,接著,杯子陡然被他扔在了牆上,頃刻,四分五裂,透明的玻璃,棱角能殺死人。
那一聲巨響,陡然間,把薑婉煙倒是嚇了一跳。
“看來,今天找錯了人,我以為,你心裏還有他,原來,你自始至終,愛的隻是自己,任何人,在你心裏,都是滿足你一切的備胎。”
他就要起身,薑婉煙忽然反駁他道,“你憑什麼這麼說?我自始至終愛的隻有我自己?你哪句話,認為自己有理有據才說的這麼坦然豁達?”
她一向自私,她認,但是,她從不認為,如今變得現在這樣,全事出己身。
每個人都站在最高德的一點去指責別人,用自己所認為的正確,去否定其他人的行為方式,誰都是世人,這個世界,什麼事情,沒有絕對的正反!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她做的,為了以後的生存,有什麼錯?
厲千尋回過頭來,“你不必拐彎抹角想洗白自己,什麼貨色,自己心裏清楚,過去的那些事情,我既往不咎,現在給你這個機會,是看得起你,薑婉煙,你在誰的心裏,現在都是一個樣,惡心。”
他一向話狠,卻是話少,大概今天晚上,是真的被霍寒氣到,所以才會……拿人撒氣。
算薑婉煙倒黴了。
“厲千尋,你這是找我來合作的態度嗎?你他媽算什麼意思?”
薑婉煙也忽然砸掉了手裏的杯子,憤然博怒。
“合作,你說笑呢?我們幾時合作了?”厲千尋揚言一出,話語蔑視,惹的薑婉煙咬牙切齒。
“你這是激將法對吧?激怒我,讓我傻傻做你的棋子,到最後,事情要是達成,還不是一把火放火燒了我。”
“不會,成功了,你就會和他在一起,當然,我們也隻有成功這條路,沒有失敗。”
“萬無一失?你說笑吧?”
薑婉煙撐著額頭,又是一個白眼。
“那你就甘願,一輩子這樣碌碌無為?孤獨終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