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總,上次檢查到霍寒的身體,我們發現,孩子的存在,是具有一定風險的,並且,如果換血成功,這個孩子,肯定是保不住。”
換血,意味著霍寒的性命都要不保,更何況肚子裏這個還未成型的孩子。
並且手術,是要在確保絕對安全的環境之下才能做好的,有這個孩子,那麼霍寒,就存在一定的風險,若是到時候,牽一發而動全身,即便說隻有百分之一的可能,但仍舊是後患無窮。
“算是摸清了嗎?”
“算,基本情況可以確定下來。”
如此絕對的話,令沈之愈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之中。
那就是說,手術的日子,可以確定下來,現在,隻等霍寒把肚子裏的那塊肉拿掉。
他思來想去,腦海當中,不知道出現了一個什麼絕對情況,旋即,看向他們,“鑰匙呢?我要見念念一麵。”
有人立刻把鑰匙送來。
望著這把鑰匙,沈之愈忽然想起了什麼,“對了,沒有人刻意找到這兒來吧?”
基地是隨時隨地都可以移動的,這是沈之愈專門為了研製如何複活沈之念而費盡心機創造的一切。
“沒有人,沈總,您就放心吧。”之前出了那樣一件嚴重的事情,差點連命都不保,這些人,怎麼還可能會允許出現紕漏。
得到這個答案,沈之愈很滿意,“繼續忙吧,我進去看看。”
旋即,眾人在聽見沈之愈的話後,都悄然鬆了一口氣,各自回到自己的崗位上去。
冰冷的棺口下麵,是一具被冰封了許多年之久的女孩形狀。
她被隔絕到了絕對的地帶,沒有一絲空氣能讓她觸摸到。
實際上,這具身子,或許已經疲憊了。
年年如一日的躺在這兒,不見天日,沒有陽光,要說,是死了,那大抵永遠長眠於此,而並非死,所以,遠遠看著,就令人發滲。
沈之愈俯首抱著這具冰冷的棺口,接觸不到,這種溫寒到能令人凍死,他卻沒有。
這仿佛,已經成為了兩個人之間的一種溫度傳達方式。
“念念,想不想我,哥哥來看你了。”
“……”
“哥哥很想你,特別想。”
“……”
似乎他的柔情,隻有在一個人身上,才能體現的出來。
沉睡的女孩嘴角微微揚著的,像極了話劇裏躺著飾演的睡美人,看樣子像沒睡著,可是,卻是真的睡著了,而且,從此一睡不醒。
“念念,你要的我全都給你,哥哥答應你,好好的生活,好好的給你想要的一切,這樣,等你醒過來了,我們什麼都有,你說,是不是?”
“……”
沉默的聲音,一向都是清晰而冷漠的。
沈之愈說了這麼多,到最後,也抵不過,時間是無情的。
他呆在這兒一小間類似幽室的地方,緩緩的,說一句話,空氣裏都能回聲,聲音很大,清晰刺耳。
緩緩,沈之愈將手指細細觸摸到最為接近沉睡的女孩的肌膚身旁,眯著眸,似有淡淡的打量。
已經多久了,沒有好好說句話,沒有好好聽聽她清脆可愛的笑聲,一切的一切,都失去的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