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奮力一個向前,霍寒看見,他大有直接一番魚死網破的衝動,前方是危險的懸崖,一個不小心,就極有可能……
外麵的人,戴著黑色眼罩,穿著黑色衣服的黑衣人,麵麵相覷,“要不要直接動手,萬一跑了怎麼辦?”
“不會的,沈總說過,裏麵的人中了麻藥,很快就會作用,到時候,直接擄人就行。”
幾個人冷靜的談話,被厲千尋看在了眼底,他陰寒而尖銳的眼神,愈加的嗜血發寒,幾乎是可以想象,他確認了!
厲千尋知曉唇語,很小時,剛進那家孤兒院期間,他一開始都不和誰說話,不會說話,少不了被人欺負,霍寒能保護他,但是嘴長他身上,這種東西可幫不了,於是,當時孤兒院院長,特意安排他上這種課程,他天生腦子就好,一學就知道,然而後來說霍寒,告訴的他,有嘴幹嘛做啞巴,一張嘴用來說話唱歌,比什麼手勢看什麼唇語,那些,都不完整的人才去做的,他明明是完整的,何必做這個。
於是乎,後來這東西他再也沒碰過,但是現在一想,一瞬間,過去的記憶,就像死灰複燃。
他敏銳的視線捕捉到了那些人嘴裏所說的一切,“麻藥……”“沈總……”
這些關鍵的詞彙。
“該死!”用力的拍了一下方向盤,男人的眉眼,充滿了無限懊悔,他錯了!錯的離譜,又徹底!
力氣在漸漸麻木,這是麻藥在起作用了!
麻醉的效果,就是為了讓他無力可施,那一瞬間,他手中的方向盤猛的一個輕輕的甩動,好像馬兒在沒有韁繩的情況,沒有方向擅自前行。
咬緊牙關,男人咬著下唇,將注意力緊緊的壓迫在一根弦上,他要撐住,他要撐住,還有霍寒在這兒,他要護住她!
給她一世安穩!
壓抑而克製的情緒不斷擊潰他內心的防備,再有堅毅的意誌,對於外界的暗算,還是逃不開原始的折磨。
就好比一隻凶猛的獅子,在森林之中稱王稱霸,可是遇見一些狡猾陰險的人類,一個鐵籠,一針毒劑,立刻,它就會一命嗚呼。
誰會知道它曾經是令群獸聞風喪膽的懼怕之一。
“對……對不起……”
厲千尋盡力了,他此時力氣沒有了,全身上下,隻有觸碰任何東西,都感覺到沒有存在的虛幻,好像在失去引力的月球,知覺全無。
“千尋……千尋你沒事吧!”
霍寒此時爬了過來,車已經停下了,沒有任何能再逃脫的痕跡。
“司機,司機你開車,你來開車啊。”
被嚇懵的司機後知後覺,連聲才反應過來,“哦,哦好的小姐。”
霍寒用力的拽著整個人昏昏欲睡的厲千尋,接近窒息般難受,他怎麼了,好端端的,竟然就這麼昏迷過去?
有時候,我們尚未可知,在握手的那一瞬間,很多事情,就已經將結局全部羅列。
霍寒握著厲千尋的手,震驚的發現他的掌心,有一個不大不小的紅點,有血滲透的痕跡,她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