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老婆,你還知道嗎,”
他用著平靜至極的語氣說道,而接下來,是否會讓兩人之間出現其他的意外,墨霆謙並不能獲知是否霍寒會真正改變心意,他隻是說,“在那個時候,我們誰都不認識誰,所以,我做錯了一件事,對不起。”
他握著她的手,極其虔誠的姿態。
霍寒幾乎可以感覺到他心髒傳來的溫度,因為他握著她握的極緊,近乎到了奮不顧身的境界。
是在緊張她接下來的態度嗎?
可能吧。她自己心裏也已經有了答案。
忽然,她瞬間意識到了什麼,兩眼一怔,眼中劃過片刻的篤定,實際,“我好像猜到了,但是,你繼續說下去吧。”
“既然猜到,又何必讓我開這個口呢?”
他此時有多尷尬,她若是猜到,不會不知道他現在的內心煎熬。
霍寒終究笑了,淡淡然然的笑意,“好吧,我猜,你寄托錯了感情,是不是?”
這麼一說,還真是真的。
她心思也是屬於細膩的。
“和你坦白,也是怕你以後知道,再胡思亂想,現在……”他聳了下肩,結果讓他意外滿意,沒想到,她會看的這麼開。
“墨霆謙,你有意思嗎,難道是在擔心我,日後給你戴帽子?就因為今日你坦白的事情?我人都是你的了,孩子也給你生了,胡思亂想我還有什麼意思。”
眼見著她就是在莫名吃醋,墨霆謙不嗔反笑,現在這種反應,他能說她就很滿意嗎?
“我錯了,我錯了,真的,不是哄你。”
“這還差不多。”霍寒給了他一個眼神,高高在上極了。
房間的布局和過去一樣,幾乎沒怎麼改變,他上次來過這兒後,就再也沒來了,有肮髒的痕跡,原來,時間就是積攢在一張白紙上麵的灰。
“那個人是薑婉煙嗎?”
她忽然又說,畢竟,她是真的再找不出第二個人了。
他沒否認,自然就是。
霍寒冷不丁哼出一聲冷氣,這是她知道這件事後,唯一一次,覺得心裏憋屈。
也才短短十幾分鍾而已。
“好了,我隻想讓你明白過去,別讓記憶空白在原地,這件事就當做翻篇,誰也不提。”
霍寒走在前麵,窗戶口的位置,正好可以看見外頭的暗夜逐漸明亮,是皓月在當空發出一層冷白的光束。
“都說外國的月亮更圓,我不覺得。”
這話,本就帶著揶揄諷刺之意,如今在霍寒嘴裏說出來,愈發的令人難以想象。
墨霆謙不明白她將著月亮必做誰,又把誰比做了看月亮的人,女人心,海底針。
沒有久久逗留在這裏,墨霆謙之後帶著她離開,學校龐大到一出去,就會迷路。
所以,兩個人皆走的極慢,好像在讓對方給自己指引路線。
實際上墨霆謙對這兒知根知底,哪裏會是所說的那樣。
沿著春天剛開的街頭楓樹行走,倒掛在房客牆壁上的安吉拉顏色鮮豔,給了黑夜中一股莫名的暖意。
並肩行走,可是他頎長的身影總讓她顯得莫名矮小,霍寒兩手插兜,還是覺得有一絲冷意,嘴巴藏匿在領口裏,隻有一對眼睛。
墨霆謙見之,立刻派人拿來了他的大衣給她披上,“這樣好些了麼。”
他將大衣在她身上牢牢攏緊了一下,那一瞬間,被他寬闊大衣包裹的感覺密不透風,舒服極了。
她笑,“不冷,我看你倒是很冷,要不,一起吧?”
她把一遍衣服挪開,但是,墨霆謙並沒有投入進去,而是扒開忽然扒開她身上的外衣,穿回自己身上。
後者忽然一臉茫然,想象一下嘴角的笑容緩緩僵硬在唇角的樣子。
“墨霆謙你……”
霍寒渾身上下又冷了,她隻不過是一句客氣,他還真是夠領情,竟然穿回去了!
早看出了她的不爽,墨霆謙就知道,霍寒忽然走的極快,他在身後站定,“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