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的時候,霍寒就聽見了門外隱隱約約有敲門的聲音,聽著不真切,但是還是把她從睡眠中驚醒了。
昨天晚上,墨霆謙和孩子們玩的很晚,她也不知道孩子們是幾時睡著的,反正她做了甩手掌櫃,是直接把孩子都交給他,幾時把那幾個小baby哄上床的,不清楚。
她隨便套了一件外套,床上,男人還在沉睡,去門外時,順便看了幾眼寶寶們,發現睡的也很沉,於是她隻好自己去開門。
萬萬沒想到,這才一大清早,就看見了熟人找來了。
感情還是昨天晚上的兩個人。
倫敦的清晨,外頭的風依舊吹的人一抖擻,霍寒下意識攏了攏身上外套,星星眼看著外頭兩個人,“來的這麼早啊,才九點不到呢,來,坐吧。”
酒店的總統套房是有隔絕的,分客廳與房間,幾乎就是一套小型的兩臥一廳的主戶朝南戶型,裏麵的均勻酣睡聲外麵聽不見,隔音效果也是出奇的好。
霍寒哈欠了幾口氣,倒了兩杯熱水給他們倆,看樣子,雙方都好像挺不高興的。
也不知道,來的路上,兩人又發生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情。
李茵握著杯子,雪白細膩的手指被凍的通紅,取暖後,回溫血絲,一雙氤氳著水汽一般都的眸子挽了彎,道,“不太熟悉這兒,所以就讓他一起來了,我也知道有些早,但是我媽說了,她買了好些菜,打算好好款待你和墨總,霍寒,我沒想到你還在睡覺,真是抱歉了。”
李茵一臉的無奈,實際情況——
一大早,女孩就打斷騎車來這兒,結果誰知道,早上七點鍾準時出門,就看見把手在了自己門口的另外一個人,熟悉的車身,熟悉的站姿,嘴裏叼著一根煙,一件黑色的風衣,清冷的身影像以往的每一天一樣,刮風下雨,都是矗立在門口。
她一眼就認出了這是翟天麟,她沒打算和他一起來,是想自己來的,結果,被他一說再說,車堵到七八點,要是等她騎車來肯定是來不及了,現在要是坐上他的車,等回來了,媽做的飯菜也都剛剛好,所以……
但是李茵還是告訴自己,這僅僅隻是她的一次意外而已,和他並沒有什麼關係,再有關係,欠他一次車費。
翟天麟高興極了,尤其是看見霍寒之後,笑嘻嘻湊上前,“茵茵說今天阿姨做了很多好吃的,都是咱們自己人的口味,我吃過幾次,好吃的很,就早些起床吧,一起去。”
霍寒已經在行動了,“行,我看見你們來我就知道了,應該打個電話就成,別那麼多的規矩,一大早讓你們白跑一趟,心裏挺過意不去的。”
“霍寒,我媽說了,這才是請客的禮數,不用覺得愧疚,若是覺得愧疚,應該是我們愧疚才是,你們幫了我們那麼多,我們最大的恩惠,也就隻能請你們吃頓飯,說出去,真是慚愧。”
“哪裏的話,傻丫頭,我這就去叫醒他們,你們先坐會兒,天麟啊,好好喝和茵茵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