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這個簡單的動作都做不到,那雙唯一能夠看見的清澈的眼睛裏,充滿了痛苦。
清寒的耳邊還有那些嫌棄的吵鬧的聲音,“這是誰家的怪物啊,這樣的怪物還能活著。”
“這樣的就該火燒死,怎麼很夠活下來。”
“看到這樣的怪物我就惡心,真是惡心。”
“這樣的孩子,要是我是家長也不要他,備不住是上天懲罰他呢。”
耳邊的惡意不禁清寒能夠聽見,估計那個幼崽也能夠聽見。
原本麻木的雙眼,頓時有點點的晶瑩在裏麵,這樣的話無論聽幾遍都不會適應的。
“夠了,閉嘴。”清寒淩厲的說了一聲,頓時眾人就下意識的閉上了自己的嘴。
清寒在自己的身上穿了一個類似白大褂的釘子,然後帶上了自己的手套,直接就走近了那個幼崽。
看到清寒明顯想要接觸了動作,周圍的人為之一靜,樓世風就站在清寒的身邊沒有動手。
才走了一步,清寒明顯的感到有人又拽了自己一下,清寒回頭看去,這次不是樓世風,反而是冥夜。
“我說兄弟,你可悠著點。”冥夜笑嘻嘻的說道,盡管語氣不正經,但是清寒從他的眼神中感受到了冥夜的關心。
但是現在已經不是什麼比賽的問題,更多的是這個幼崽。
從清寒靠近的那一刻,清寒就沒有放棄。
盡管清寒的眼睛看向了冥夜,但是目光的餘光依舊是看著那個幼崽。
於是清寒沒有說一句話,直接就走進了。
遠看幼崽身上的膿包是非常的惡心的,近看更是惡心。
但是清寒沒有露出嫌棄惡心的表情,反而是試探的伸出了一隻手。
看著清寒的動作,那個幼崽又明顯的縮了縮了的身子。
張玉琪看到清寒的動作,頓時就發出了嗤的一聲笑,笑清寒的虛偽諷刺。
有些人跟張玉琪一樣,覺得這樣的孩子就是個怪物不應該存活於世上。
但是也有很多的人尤其是女人還是有點不忍的,但是要是威脅到自身的,這樣對於的同情心也會丟掉。
因為看不清幼崽多的長相,清寒也無法看出來到底是男孩還是女孩,隻能是認真的看著幼崽的眼睛。
不是清寒不想上前,之前的時候清寒已經判斷出,這個幼崽正處於極度的害怕之中,清寒害怕自己要是上前的話,驚到他。
到時候要是掙紮的話,會加重孩子身上的傷口,清寒看到幼崽外麵的皮膚有的已經快要爛掉了。
這樣的話,哪怕是一點點的摩擦,也會非常的痛。
清寒現在的雙眼就像是天上的星星,那樣的明亮深邃。
頓時就吸引住了幼崽,孩子是最為敏感的群體。
體會到清寒根本沒有傷害他的意思,他輕輕的抬起了自己的頭。
而這個動作就給了清寒一個信號,於是清寒將自己的手有遞了過去,他明顯的僵了一下。
然後看著清寒沒有了動作,頓時將自己的手試探的遞了出去。
那雙哪是孩子的手啊?在人們的印象中,孩子的手應該是細膩光滑的,白白胖胖的,就像是一節節的蓮藕的樣子。
可是誰能想到這個孩子多的手,卻是骨瘦如柴的,上麵還全是膿包。
原先有些破爛了,就長在了手上,定上了疤。更多多的是新張的,正在那張牙舞爪的吐著白黃的膿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