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阿漢的交代,人們義憤填膺,一些男人摩拳擦掌的,奈何想揍他卻夠不著。
“這……朋友們,你們千萬別誤會,我真的是為孩子們好呀!那麼多孤兒,我一個人怎麼照看得過來?不關著他們,萬一哪個遇到危險,有個三長兩短……”阿漢心急如焚,一下子又忘了狼的威脅。
“哼哼~阿漢窩主,我認為這些不幸的孤兒落入你的魔掌,就是遇到了人生中最大的危險。”韋德爾冷然開口,他不再逼阿漢自述。
全息圖景出現光亮,那應該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可畫麵依然昏暗如暴風雨來臨前的黃昏。看得出天晴的原因,是由於一扇與天花板相接的天窗。那扇窗,就象地獄朝向天堂鑿開的小窟窿,但給幾條冰冷的鐵條封鎖,沒人能從那兒爬進爬出。
一束日光,穿過鐵條縫隙形成傾斜的錐形,勉強照亮天窗下,一間約六七個平米的房間。唯一的光源中,閃光的灰塵上下翻飛,象天使不停灑落的眼淚。
房間沉入地下,隻有天窗露出地麵,可以說是一間暗牢。這種條件惡劣的地方,通常隻用來關押窮凶極惡的囚犯,可人們見到的,卻是一個年僅兩三歲的女童。
小姑娘如隻生病的小貓般蜷縮在光照不到的牆角,漂亮的眼睛呆滯無神,但能從兩隻痙攣的小手看出她正處於絕望的驚恐中。
她一定已哭到聲嘶力竭,掛在長睫毛上的淚珠卻怎麼也幹不了,她是在無聲地哭泣。
她的小胸脯微微起伏,估計冷得厲害,但身上不僅沒蓋被子,腳上還沒穿鞋。裹滿泥灰的小腳丫邊扔著隻破碗,碗裏剩半個幹硬的饅頭。
畫麵定格在那間暗牢裏,韋德爾開口了。
“各位,”他沉痛地說:“這個孩子,是我在潛入采芽莊搜集狼窩的犯罪證據時拍到的。我很想救她,我能想象十幾年後,當她長成大姑娘,充滿青春朝氣地走在街頭時的模樣,那畫麵該多麼動人!可惜的是,我去晚了,把她抱出來後沒過幾個小時,她就因為嚴重脫水與過度驚嚇死去了。我很抱歉,我沒能早一點……趕去……”
他喉頭哽咽,說不下去了。觀眾席也傳出陣陣抽泣聲,善良的女士們無法忍住眼淚。
“惡棍!秦獸!這就是你說得善待,這就是你說的養育嗎?”男士們怒吼著質問。
“啊……?”
阿漢眼前一黑,萬沒料到韋德爾還來了這麼一手!他竟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溜進采芽莊野獸馴養基地?那地方,不僅安插著幾十名打手,還有各種監控設備與機關,哪怕跑過去條狗都能觸發警報,此人卻能象鬼一樣來去自如?
阿漢又嚇得要暈過去了,唯有叉開兩腳站穩,以免一腦袋栽在狼身上。
全息圖景動起來,隨後播出的畫麵更加慘不忍睹。觀眾們離不開座位,避無可避地走進了一個令人心碎的悲慘世界。他們就仿佛正直擊現場,眼睜睜看著以阿漢為首,弩一等人從旁參與的虐童過程。
不幸的孩子們,要不給打得皮開肉綻,要不給煙燙或灌水,經不住折磨死去的,就在後山隨便挖個坑掩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