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途低頭笑了,說:“不用,這樣就夠了。”
回到酒店已經十一點多了,唯創科技明天的發布會就在這家酒店的三樓,江途的房間在頂樓的大套房,他刷卡打開房門,帶祝星遙進去。
“套房已經滿了,我不知道你要來……”江途把行李箱放在客廳,低頭看她,“今晚將就一晚上,明天發布會結束有人退房了我再給你換。”
祝星遙是上飛機才告訴他航班的,她伸手抱住他,小聲說:“不用換了,你之前都在我房間裏睡過兩個晚上了。”
江途垂眼看她:“那不一樣。”
祝星遙問哪裏不一樣,江途笑了一下,沒有回答,接著他就被老袁叫走了。
衣櫃裏掛著兩套男人的西裝,祝星遙把自己的衣服都掛進去,隻留一條棉質的吊帶睡裙,她抱著洗漱用品去洗澡。她站在蓬蓬頭下淋浴,有些緊張地思考江途說的“不一樣”是什麼不一樣。
深夜十二點半,祝星遙吹幹頭發,仔細擦了臉和身體乳,坐在床上昏昏欲睡,她給江途發了條微信,問他什麼時候回來。
江途拒絕老袁遞過來的煙,低頭回複:“你先睡,不用等我,我有備用房卡。”
老袁笑了一下,壓低聲音問:“祝星遙真的來了啊?”
江途平靜地嗯了聲,抬頭問:“還有什麼?繼續說,說完早點休息。”
一個小時後,江途刷開房門,房間裏隻有走廊的燈是亮的,像是專門為他留的,越往裏麵走燈光越暗。江途走向裏間,房間裏暖氣很足,兩米寬的大床上,祝星遙隻占了很小的一個位置,蓋著薄被子,睡著了。
江途在床邊坐下,昏暗的光線能看清她的臉,他看到她白色的細肩帶和白皙的肩頭。
他手捧著她的臉,自言自語般低喃:“你對我還真是一點防備心都沒有……”就這樣睡在他床上,還能睡得這麼安穩,是不是太信任他了?
祝星遙一向淺眠,他一碰她的臉,她就驚醒了。
她一睜開眼睛,眼前便壓下一片陰影,熟悉的味道靠近,她喊了聲“途哥”,江途摘下眼鏡,俯身深深吻住她。祝星遙細肩往上一縮,她每次跟江途接吻都有不一樣的感受,激烈的、克製的、溫柔的……
現在,江途迫切又強勢,吻得她幾乎缺氧,白色肩帶掛在手臂上,她身體承受他的重量,手指抓著他短短的頭發,緊緊閉上眼睛張著嘴喘熄。她突然明白他說的“不一樣”是什麼了,上次她還不是他女朋友。
現在,他們是情侶。
情侶間的親密是天經地義的,理所當然的。
即使是江途這樣冷漠禁欲的人,也會有失控的時候。
江途從她身上抬起頭,扯過毯子重新蓋住她,他克製地閉了閉眼,眷戀地在她頭發上揉了揉,聲音緊繃沙啞:“我去洗個澡,你繼續睡,我等會兒睡外麵的沙發。”
他撐著起身,祝星遙卻突然拽住他的手,小聲說:“床這麼大,你睡沙發幹嘛?”
江途低頭看她,艱難地拿開她的手,“我先去洗澡。”
他轉身走向臥室,關上門。
祝星遙臉頰發燙,感覺胸口有點疼,她爬起來打開壁燈,她坐起來的時候感覺有些不對勁,好像來大姨媽了。她下床把行李箱打開,翻出姨媽巾和幹淨的內-褲,站在浴室門口有些焦急地等待。
江途不是在洗澡嗎?怎麼這麼久沒有水聲?
許久,她聽見了一聲極壓抑的悶哼,整個人呆在門外。
浴室裏,江途眼睛微紅,他垂下睫毛,長長地深呼吸,打開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