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再上前試一試。
他沒看清加文的動作,但是他看清了加文的眼神。
像是警告,又像是威脅。
除夕和加文關係好,文禮還不想在這個時候和加文鬧翻,讓除夕醒來以後尷尬。
文禮和加文不熟,這個深藍軍校的年級主席在大多時候都很沉默,和他們隊裏其他像在春遊的人不一樣,大部分時間都在備戰狀態。
文禮想了想,覺得看加文那寶貝的樣子,應該也不會讓除夕出什麼事。
於是他站了起來,抖了抖自己身上的灰,轉身離去。
……
南明軍校的那三個學生緊張了起來。
在加文沒進來之前,他們都隻有五階,是隊伍裏墊底的三個,領隊的衛陽明重傷未愈,這幾人已暗中商量了,在衛陽明痊愈前,一切“仰仗國防軍校的鼻息”。
從前幾天的情況看,在除夕還沒倒下前,好像也的確過上了安生日子。
但是現在除夕倒下了。
加文四階,文禮和朱卻都是六階。衛陽明七階……除夕長時間昏迷不醒,戰鬥力基本已經是負數。
這樣的話,再湊在一起好像不太劃算了。
更何況大家都看見了,天空上盤旋著跟了他們好幾天的那隻白鷹。
暗夜裏,三個南明軍校的學生默默盤算了起來。
“主席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要不然我們提議還是先分開吧?”
“……這樣會不會不好?”其中一個臉上有了猶豫,“之前是我們主動要求加入的。”
“之前那個林除夕什麼人都往隊伍裏放,四階的都放進來了……對了,我來之前真沒想到四階也能被選上。剩下兩個六階,和我們關係也不太好。主席已經好了,幹嘛還留在這?
而且林除夕的狀態你又不是沒看見。人多太容易暴露了……到時候這兩個人太拖累我們了。”
“……”反對的聲音沉默了起來,事情就這麼在一個夜晚裏敲定了。
他們的決定,讓衛陽明有些煩惱。
幾天過去,隨著他身上的蠍毒慢慢解開,實力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
就在這個時候,同校的同學提出了“分開走”的請求。
孫淼說著:“本來我們也沒說加入他們啊,現在好了走了不是應該的嗎?”
衛陽明當機立斷地回絕了:“說什麼呢?之前國防軍校好心收留我們,不亞於雪中送炭,現在我們這一走就是落井下石!哪有這樣的道理?”
孫淼臉上露出了不滿的神色:“之前和現在的情況又不一樣……人多了太紮眼了,他們弱的弱病的病,也完全沒有目的,我們都走了幾天了,要這麼磋磨到什麼時候?”
衛陽明沉默了,臉上露出了猶豫的神色。
“更何況,我們都是這麼想的。你可是我們的主席,走之前,老師也交代了……難道還要去保護別人?”孫淼的神情不悅,“說是國防軍校的在保護我們,實際上一路上也沒遇到什麼危險啊。你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孫淼是衛陽明班主任的親生兒子,除此外,衛陽明的母親還在孫家的公司裏上班。因為衛陽明的原因,他母親年薪已經非常可觀了。
於是,十分艱難的,衛陽明點了點頭。
……
除夕的體溫似乎又高了一點,加文收回了試探溫度的手。
為了方便,他給除夕紮了一個馬尾辮,盤了起來。除夕靠在他的懷裏,從背麵看就像是加文抱著一個長頭發的小姑娘一樣。
不過,一般的小姑娘大概不會這麼重。
加文掂了掂,覺得除夕比他手裏的劍還要重。
起碼有五百斤了。
難不成除夕的密度和普通人不一樣?要不然到底是怎麼長這麼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