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西到底是怎麼來的?為什麼會長的和林除夕一模一樣?”

“換句話說,楚西、林除夕,為什麼會長的和那隻小龍人幼崽一模一樣呢?”

卿儀的瞳孔有些渙散,隔了好久才聚焦到了姚重華的臉上。

他的聲音沙啞無比,吐出的卻是重複了好多次的回答,“……不知道。”

於是,姚重華放下了髒兮兮的酒精球,拿起了另一樣東西。

那是一條長長的鋼棍,最頂端是卻是尖的。

姚重華的食指和中指扒開了卿儀的眼皮,而現在,這條鋼棍離卿儀的眼珠卻越來越近。

“我其實已經知道答案,但是我更想你親口告訴我,好孩子。”

那條鋼棍離卿儀的眼球隻差最後一點距離,近的似乎稍微顫動一下都要碰上了一樣。卿儀卻沒忍住打起了抖。

他從小錦衣玉食長大,最辛苦的日子也不過是之前打了幾個月仗。每個月還要跟自己父母哭唧唧幾下,爭取他爹早點改變主意讓他從前線回來。

他爹是大將軍,卿儀卻不是很想當別人口裏的小將軍。

他特別庸俗,也特別怕疼。

“想清楚了嗎?”

姚重華得到的,是一片長遠寂靜的沉默。

於是,姚重華的動作頓住了,有些惋惜地說著:“其實我挺喜歡你的眼睛的,是很漂亮的棕黑色。”

姚重華放下了手。

“你不在乎你自己,那你的父親呢?”

“生你養你的卿家呢?”

“……不可能。”一直沒有吭聲的人突然在此時開口了。

卿家位不在九閥內。

但是也是隨著帝國初立建立起的那一批世家門閥之一,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就倒下。

姚重華心情很好地笑了:“你就不想想,卿平正的兒子入獄,為什麼到現在都沒人來把你撈出去嗎?”

“卿家的確是累世高門。再往前看,宋家,楚家,衛家,又有哪一家不是呢?如果卿家走向敗落,那你就是這個罪魁禍首。”

他抬起了卿儀的手腕,打量了片刻,然後捏住了紮在上麵的銀針,緩緩轉動了起來。

被鎖住的人突然劇烈的顫唞了起來,額邊冒出了細細密密的冷汗。

卿儀疼的都有些出現了幻覺。

一會是從小被教導的清規戒律,禮義忠信;一會是軟弱無比的、年幼的自己的嚎哭。

於是他也真的哭了出來,流出來的淚卻是一道道血痕。

姚重華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若有所°

他拉住了最外圈的一個人,問了句,“怎麼回事?”

被拉住的兵頭也沒回,笑嘻嘻地回了句:“哎,能怎麼回事?切磋唄。艦長……瀑布,現在是副艦長之前都說了,要團結友善和諧……”

說著說著,這人似乎感覺到了哪裏不對勁,回頭一看……就對上了加文若有所思的表情。

他的語氣頓時變得磕磕絆絆了起來:“啊、艦,艦長好。”

加文盯著他的臉,看了半天,突然覺得這人有些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