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榮譽重要。
遠去的人並沒有回答,身影疾馳如電。
姚重華感到的時候,看見的就是一個背影。
猙獰的表情在他的臉上一閃而過。
姚重華握住了教皇權杖,然後當機立斷的抬起了手,聖潔的白光在他的掌心迅速彙聚,如同一道疾風,朝兩個人揮去。
聖階的威壓在這一瞬間顯露無疑,姚重華所站之地,旁邊的草木悉數在瞬間蒸發,腳下的土地都被焚燒成了一片焦土!
場內更有不少低階的士兵,本就傷勢不輕,在麵對這恐怖的威壓後,直接咳起了血。
所有人都說姚重華是全帝國最弱的聖階。
但是哪怕是最弱,他也是當之無愧的聖階!
白色的光球越過了層層阻礙,瞬息及至,朝加文背後的除夕撲去。
姚重華還記得倚豔笙的囑咐,說讓他不要動加文——不過除夕就在加文的背上,這又怎麼可能不傷到加文?
但是,這種情況下,他也管不得那麼多了。他甚至本來就想殺了加文。
就算事後倚豔笙怪罪也無所謂。
——他的神,本來就不該有任何軟肋。
您既然下不了手,那我就來當您最忠誠的清道夫。
您的烈火和憤怒,遲早會洗滌這個罪惡的人世間。
然而,這一擊卻在即將碰上除夕的時候,被一道青色的光幕攔下了。
白色光球頓時如同泥牛入海一樣,淹沒進了光幕裏。
下一秒,仿佛如同反彈一養,青色的光幕朝外橫掃,射出了道道霞光!
瓊林苑一時之間,光芒萬丈。
這不是霞光,是宋少羽的劍氣。
加文一直帶著宋少羽給他的手鐲,在這個時刻,沉寂許久的防具如有所感,主動替主人擋下了這一擊。並且迸射出了本就貯藏好的劍氣。
同樣是聖階,姚重華那點威力,在這道劍氣的麵前,渺小的不值一提。
他背後的宮牆轟然倒塌!方圓數裏成了一片廢墟。附近的士兵當場喪命,姚重華倒飛了數米遠,癱倒在了地上,手裏的教皇權杖黯淡無光。
他重重地咳出了鮮紅的血。
姚重華的胸膛前被橫貫了一劍。他幾乎被這一劍斬成了兩半。
“宋少羽……!”姚重華咬牙切齒的念著這個名字,然後握住了權杖。
權杖上,源源不斷的信仰之力湧入了他的體內,不斷修複著這具殘破的身體。
他的眼前哪裏還看得見加文和除夕的蹤影?
百密一疏,功敗垂成。
姚重華撐著教皇權杖,站了起來,麵色陰沉的可怕。
宋少羽……加文……他早就對倚豔笙說過,這兩個人最好不要留。
可為什麼倚豔笙就是執迷不悟?
難道別人的記憶,對他的影響真的有這麼大嗎?
那就更不能留下了。
姚重華閉上了眼,忍下了心底的怒氣,在一瞬間做出了決定。
遠處,匆忙趕來的福祿兒上前一步,道,“陛下,您放心。皇宮內已經按您的吩咐布下了禁製,封鎖了宮門,他們跑得了一時,跑不了一世……”
那道劍氣不是衝著他去的。他受傷並不嚴重,隻是苦了那些跟在他後麵的士兵。
不少人直接昏迷。
姚重華沒有等他說完,就抬起了手,憤怒地一揮。
福祿兒頓時如同一隻皮球,倒飛了出去,在地上彈了幾次才落下。
“愣著幹什麼?還不去找。”他的聲音冷的可怕。
福祿兒被一巴掌拍飛,也沒有顯露出絲毫不滿,他的肥肉擠在了一起,跪在地上,磕了兩個頭,大聲道:“是!”
——
加文背著除夕,耳聽四路,眼觀八方,小心翼翼地在皇宮裏穿梭。
“城門被封鎖了。除非是等到天亮上朝……而且這裏也沒辦法用源紋陣。”
加文又一次地躲開了追兵。
除夕趴在他的背上,眼裏全是淚水,他揪住了加文背後的衣服,聲音難免帶上了一點哭腔:“對不起,我老是在……給papa添麻煩。”
從小到大,一直都是。
我以為我已經能保護你了才對。
溫熱的淚水一直滴到了加文的脖子上。熱的人心顫。
他的動作一頓,然後安撫性地拍了拍他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