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也就走了,這些人隻不過是些雜糧小魚,如今天氣已涼,他們在這山上也呆不了多久,如不是有人吩咐,我早有想要把他們趕下山去,他們這一去,正好免了我一番手腳。
清晨,我起了個大早,想起昨夜山林裏的那道人影來,心裏便有了壓迫感,似乎遍地都是高手啊,我練了一會兒拳,便欲一個人進山。
這時柱子從裏屋走了出來,前些日子他傷重,很少出來,現在他的傷勢有所好轉,便出來的多了,每天早上但我練功的時候,他也會出來活動一下,每一個武者都知道,適當的活動有助於傷勢的恢複。
柱子看起來走路已無大礙,隻是他這條傷腿,要想與人動手,隻怕還要好幾個月。
“兄弟這是要出去嗎?”柱子見我換過衣鞋,問道:“我見你最近這段時間,似乎有些心神不寧,難道是有什麼事要發生嗎?”
“不,”我搖搖頭,說道:“你今天氣色很好啊,看來傷勢快好了,恭喜你。”
柱子搖著頭,“那有那麼快呢,不過我一直都很好奇,你這身體看起來弱不經風的,卻能一拳打折我的腿,真不知道你這身體裏到底蘊藏多大的能量,也不知道你平時是怎麼練的,我知道這是你的秘密,也是練武人的忌諱,我不應該問,但還是忍不住好奇。”
我微笑而不語,我當然不想把樹神之事告訴他,再說這神怪之事過於荒謬,他也未必會信。
如果他知道我隻練過幾天的拳,不知心裏會怎麼想呢。
“好吧,就當我沒問過,”柱子說道:“我這傷勢有所好轉,我想是該離開的時候了。”
“兄弟這是要走?可你身上的傷。。。。。。”
“已無大礙,”柱子說道,“承蒙兄弟這段時間的照顧,在我離開之際,有些話想跟尹兄說說。”
“說吧。”我點點頭,“柱子兄有什麼吩咐,但說無妨。”
柱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像是做了個重大的決定:“你要小心劉總,他這個人沒有看起來那麼簡單,本來他對我有恩,我不應該說他的壞話,但我又不得不提醒你,你要注意提防他,兄弟是個真漢子,心裏自然不會怕他,但是注意點總是好的。”
我心裏一動,柱子這個人,做事總是以情義為先,這樣的人,實為難得的朋友,可遇而不可求,便動了與之結交之心。
“柱子兄高義,兄弟敬佩,”我說道:“我欲與你結為異性兄弟,同生共死,永不相背,不知柱子兄意下如何?”
柱子一下愣住了,顯然沒想到我會有這種想法,等反應過來,他心裏大喜,道:“在下求之不得,好!同生共死,永不相悖!”
柱子時年三十一歲,正好與我大哥同歲,是為兄,我為弟,不需要太多的形式,我與柱子簡單的擊掌為誓,算是完成了結拜的儀式。
結拜之後,我與柱子的關係自然拉近了,他告訴了我很多關於他的事,原來他是孤兒,自小就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也沒念過書,隻記得自己小名叫柱子,四海為家到處流浪,自從三年前跟了劉貴,才算安定下來。
不過他對怎麼認識劉貴以及關於劉貴的事情卻隻字不提,他不提我也不問,結交一個人,就要絕對的相信他,我相信柱子絕對不會害我,這就夠了。他之所以不提劉貴的事,也是為了一個義字。
聊了一個早上,我把上山的事也忘記了,大哥出來叫我們吃早餐。
自從我在大哥大嫂麵前與劉貴的人打過那一架之後,一日三餐大哥大嫂每次吃飯都會來叫我,隱隱約約的我感覺他們這是對我有了畏懼之心,不過我對此並不在意,隻要日子能正常的過就行了,至少這樣的日子可比以前好多了!不是嗎。
柱子以前總是不願意同我們一起吃,他的飯總是讓大嫂盛好,他一個人分開吃,我知道他是不想看大嫂的臉色,可如今我既與他結拜為兄弟,自然不能讓他再受委屈,便讓他與我一同上桌吃飯。
我對他說你是我哥你不上桌我也不上桌,你在那裏吃我便在那裏!柱子無奈,隻得和我一同上了桌。
等柱子上了桌,我才坐上去,柱子自然是非常感動,大哥與大嫂雖覺詫異,但也並沒說什麼,一頓早餐在異常詭異的氣氛中度過。
吃過早餐,我正準備出發進山,卻見劉寡婦珊珊走來。
我連忙迎了上去,見她一臉憔悴的樣子,便關切的問道,“劉姐,你這是怎麼了?不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