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媽媽?”大哥陷入了回憶之中,“你媽媽是個很漂亮的女人,她紮著兩條很長的辮子,眼睛很大,你知道的,她有時候有些犯傻,不過她正常的時候人可是挺好的,對我們兄弟也很好,而且她識得很多字,小時候還教過我們兄弟呢。”
恩,母親識子!這是一條很有用的消息,要知道母親那個年代,能上學的女子鳳毛麟角,看來母親的來曆一定不會很簡單!
隻是母親又是怎麼會流落到我們這裏來了呢,在她身上又發生了這樣的故事?以前根本就不會去想這些,覺得媽媽就是媽媽,因為媽媽是別人口中的一個瘋子,是件很不光彩的事,所以即便是自己心中很是思念,也壓製著自己不去想,後來隨著手絹的出現,這種被壓製著的長久的思念終於爆發出來了。
“我的媽媽和爸爸是怎麼認識的呢,大哥你還記得當初是什麼樣的情形嗎?”我想如果能還原母親初進張家時情形,也許更能發現一些秘密,我對母親的出身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我記得那是一個秋天,阿爸進山砍柴,可回來時卻帶回一個昏迷不醒而受了傷的女子,這個女子便是你的媽媽,當時阿姨的傷很嚴重,身上還流了好多血,還是我的師傅馬大爺醫術高明,這才救活了她!”
父親當年發現母親時母親是受了傷的,可這些為什麼從來就沒人跟我說?為什麼村上的人從來都不議論我的母親?這中間是不是還發生過別的什麼事情?再有母親當年又是怎麼失蹤的也沒給具體的說法,隻是說瘋病犯了,可惜父親也不在了,不然這些事情都可以向父親問個清楚。
不過既然當時是馬大爺給我母親治的傷,有些事情馬大爺應該清楚,比如說受的什麼傷,刀傷棍傷還是槍傷?傷在那個部位?等等,我想我應該去找一下馬大爺,去問問當年的情況。
想到這,我想等大哥處理好了我的傷口我便去找馬大爺!
現在要處理我的傷口最重要的事便是把子彈取出來,大哥也沒有處理槍傷的經驗,隻不過在電視上看到了一些處理槍傷的畫麵,便依著電視上的方法,強行把子彈取了出來,沒有麻醉藥,疼得我直冒汗,我發誓我自己以後一定要更加小心,不再讓子彈這玩意兒打中我。
村上大山坡上有一棟茅屋,茅屋非常的簡陋,隻能夠簡簡單單的擋住天上掉落下來的雨水,房屋破舊的不能再破,我想除了馬大爺外,這世上恐怕再沒有別的人願意住在這種地方。
馬大爺家並不是沒有錢,他生有一個兒子和兩個女兒,兒女們現在都混的很好,兒子接了馬大爺的班,現在在城市的大醫院裏當醫生,兩個女兒也在從事醫學方麵的工作,兒女們想請馬大爺去城裏住,可馬大爺說什麼都不願意去,他就願意住在這樣簡陋的茅屋裏,村人們都笑馬大爺傻,可馬大爺什麼都不在乎,並且一個人在這山上活的逍遙自在。
馬大爺在這山上開了一大片藥園,裏麵種了許許多多奇怪的我不知道名字的藥,平時根本就沒有人到這山上來,當我來到藥園時,馬大爺一個人在藥園裏忙碌著。
“馬大爺,”隔著老遠我就開始呼叫著,可馬大爺就像是什麼都沒聽見,我走近了再叫,馬大爺還是隻管忙乎他自己的。我搖了搖頭,馬大爺平時就是這麼一個人,隻要是他在藥園裏,任憑誰來他都不會理睬你,要想有事找他,必須要等到他忙完,所以我隻好在旁邊等著。
不過馬大爺這人除了在藥園裏讓人覺得冷漠外,其餘的時間裏是一個很熱情的老頭。
馬大爺忙碌著,我閑的無事便在藥園裏逛裏起來,這裏的花花草草,每一樣都是藥,雖然大部分我都不認識,不過呆在這裏麵總能給人一種別樣的感覺,我說不上味道,不過給人感覺很舒服,我小時候特別喜歡和蘭花一起到藥園來完,可惜後來有一次我和蘭花不小心弄壞了藥園,於是馬大爺便不再允許我和蘭花來了。
算算也該有七八年沒來了。
一直等到太陽下山,馬大爺才收停了下來,“小七啊,讓你久等了,你找我有什麼事嗎?”馬大爺樂嗬嗬的笑著說道。
“那有什麼事啊,就是突然想看您了,便找到您這藥園來了。”我笑著說道,“大爺真的好身體啊,都這個年紀了,還能整天的忙活,這身體比我們年輕人還好呢!”我驚訝的發現自己在外跑過一圈,自己便圓滑了許多,辦事之前先拍起馬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