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韻睜大了眼睛,呼吸很急:“陸衍,你為了個言喻,要這樣毀掉自己麼?”
“是啊。”陸衍嗓音平靜,“也不算毀,我本來就是這樣的,媽,你要對言喻什麼態度,我也無所謂了,反正我也得不到她了,單身一輩子也挺好的。”
他的話裏話間,都是對周韻的冷淡,也是對周韻的指責,任誰都知道,他在怪周韻針對言喻,讓言喻受到傷害。
陸衍:“如果你們想要陸氏集團的繼承人,我會去領養一個孩子。”
這句話把周韻氣得不輕,她腦袋一陣陣發脹,陸衍卻是鐵了心,不管周韻怎麼勸,怎麼說,他的態度都是那樣。
陸衍還找陸承國談了一次,從書房出來之後,陸承國感慨地拍了拍陸衍的肩膀,沒說什麼,但之後,他也不再站在周韻那一邊了。
南北躺在言喻的床上,去看正在收拾行李的言喻,她碰了碰自己臉上的麵膜,問:“言言,我再問一遍,你真的打算跟陸衍分開啊?”
言喻手上的動作微微停頓,沒有回答她,反倒問了個問題:“所以,你跟那個開大眾車的男人,是什麼關係?”
南北眨了眨眼,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她摸不清那個男人。
開很普通的車,但卻又不是普通人,至少哪裏有普通人,能抵得住宋清然,又抵得住宋清然的未婚妻。
但這個男人,看似多情,卻又無情。
南北說:“不知道,他結過婚,妻子過世了,他看著我的時候,總感覺在看另外一個人,是熟悉的,接受別人的委托,在照顧我一樣,走一步算一步吧。”
是啊,活在當下最重要。
誰也不知道,未來的哪一天,會發生什麼事情,誰也不知道,未來會和誰一起度過。
“那許家呢?我聽說許誌剛一直來找你。”南北問。
言喻彎唇笑了笑:“回去做什麼,讓自己吃苦嗎?更何況,我現在是個大富婆,別人巴結我還來不及。”
南北:“也是,要我說,許誌剛夫婦這樣的父母,就不該認他們,也不要回到許家,更不要原諒他,要讓他們愧疚,讓他們到臨死的時候,才知道懺悔,這才是對他們最好的報複。”
言喻垂下眼瞼,遮住了眼底的情緒,沒有說什麼。
南北忽然從床上爬了起來,跑到了窗戶旁,站定住,往窗外望了出去,看到了一輛黑色的車子,隱匿在了黑暗之中,卻又隱隱約約露於昏黃的路燈之下。
南北說:“真的是陸衍的車子啊,我看網絡上的營銷號爆料,說陸衍被你下了迷魂湯,每天都會來看你,但不會出現。”
言喻抿了抿唇角,不過停了一會,就繼續收拾行李了。
她淡淡地道:“男人的熱度一般就隻有一段時間,他很快就會離開的。”
“我之前還遇到薑舟墨了,他怎麼像是刻意在模仿程辭,當年程辭在的時候,他似乎就很喜歡模仿,話說,我一直很好奇,薑舟墨跟著薑夫人,雖然受薑夫人寵愛,可是,他的父親到底是誰……”
言喻胸口起伏了下:“不知道,都過去了。”
不管是陸衍,還是程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