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寒煙趕緊叫來柳兒、梅兒一起將母親抱起,放到自己的床上,就在床邊的榻上坐下來,握著母親的手,不肯放開。
徐子英待一切服侍好後走了進來,搭在許潤春的脈上,查看了下,然後輕拍葉寒煙的肩膀說道:“沒大礙,悲傷所致,氣血攻心,躺一天就會好”。“大概多久能醒過來?”葉寒煙焦急的說道。“傍晚便能醒來,放心。”
“多謝先生。”
四人再次來到外屋,葉夢銘再次請徐子英、葉夢得坐下。對著徐子英說道:“先生務必指條明路,就算救不回來,也好讓我家小子少受些罪,老夫願傾吾所有!”說著竟也拜倒在地,葉寒煙跟著拜倒,葉夢得在旁作揖。
“不是我不肯,確實無能為力。這個狀況我平生僅見。老先生知道上次在花家,那個孩子隻是受了魂傷,用對正確是丹藥,再加上我運功梳理,便可治好。可這個………..這個孩子,我看不到病源,隻看到病況!若是我師父在說不得能知一二,但也不一定能看到病源,何況他老人家閉關已有三年不出,就是去了心清道也是無用,抱歉”
葉夢銘聽徐子英把自己的師父都抬出來了,看來是真的了。不過還沒有死心,既然能看到病況,就應該有緩解之法,如是從袖子裏拿出來一個盒子,遞了過去。徐子英見到並未接過去,二是疑惑的望著葉夢銘說道:“您老這是幹嘛?”
“此乃老夫三十年前所得之物,乃是一顆果子,對徐先生該有作用,小老兒多謝徐先生能來寒舍看望小子,雖然未能救治,但也是解惑,已是非常感激。本準備待先生走時再給先生,如此現在就送先生了,小小意思。望先生收下!”
徐子英無聲的接了過來,打開一看,倒吸一口涼氣,驚訝道:“赤月果!超過百年藥齡的赤月果,這可是能起死回生之物啊!”不可思議的看著這個小老頭子。
一旁的葉夢得滿臉肉疼的望著盒中的那個長橢圓形的果子,果皮赤紅,閃閃發亮,一股誘人的香味在室內蔓延開來,似讓人流下口水來,早知道有這個東西,早該搞到手了,手指掐著手心都快滲出血來,手上吃疼葉夢得這次冷靜下來,臉色陰沉的很多。
這是就聽徐子英說道:“前輩這個東西拿出來,我連還回去的心都沒有了。唉!”
“爺爺”葉寒煙輕輕喊了一聲,隻見葉夢銘擺了擺手,對徐子英說道:“不強求先生救治,隻希望給個希望,或可有緩解之法?”
“我還真沒有緩解之法,不過………”
隻見徐子英語言又止,卻把盒子遞了過去,“算了,我什麼都沒有幫到,無功不受祿,前輩收回去吧”“徐先生說笑了,送出去的東西,哪有收回的道理,無妨,還是多謝徐先生,若是徐先生能夠在仙派中打聽到緩解之法,還請告知小老兒”
葉夢銘說完把盒子又推了回去,徐子英值得將盒子收了起來。本來葉夢得發光的眼神有黯淡了下去。
“徐某定會打聽請教,如有消息,到時必定登門”
“謝謝”葉寒煙拜倒在地。
“不必如此,徐某叨擾多時,承蒙前輩信任贈赤月果,徐某告辭了,請前輩放心若打聽到緩解之法定會告知。”徐子英許諾道,說完深深看了一眼葉夢得,轉身就走。
“徐先生剛來才一日光景,怎麼就要離去?”葉夢得趕緊說道。“雖然事與願違,但是我葉家寒門能夠招待仙派高人,也是我等榮幸”
這倒是實話,雖然是丹藥世家,卻也不會煉製什麼高深、稀有丹藥,本來徐子英是不會來的,隻是見葉夢銘把病況說的稀奇,承諾給予珍奇,才來一看,那隻一看之下,把自己搞得下不來台,怪哉,老頭還真有寶藥,隻要靈魂不散,肉體未爛都可以救回來,本來準備聽從葉夢得之意兩人合作一把,得點便宜。
現在徐子英把傲氣也收了,也答應幫忙找找緩解之法,畢竟不是什麼邪派人物,又代表著心清道,這才厚著臉皮給自己找個台階下,再讓他留下來,他才不願意,回去問下師父,看看可有方法,至於閉關之說也是他信口胡說的,他自己都三年沒回宗門了,後悔啊,當時不該好奇啊,不過得了一枚赤月果,還是賺了,心裏盤算著,嘴上卻說:
“兩位留步,徐某還有要事回複宗門,這就告辭。”
兩人急忙送了出去,正要出廳門時,回頭看著葉寒煙,卻對兩老說道,“明年四月初一,將是三大宗門百年一次的開山門收徒之日,不過隻準他去,報我名即可,說不得有機緣”。
“多謝徐先生提點。”葉夢銘感謝道,臉上經不住笑了出來,不過這一笑卻比哭還難看。心中舒了一口氣,總算果子沒有白給。徐子英走了兩步又停住了,搖了搖頭說道:“不過你們要是找到我師祖,這小哥說不得立馬有救。”
“不知貴師祖是哪位?”葉夢銘趕緊問道。卻不見徐子英回答,隻見白光一閃,徐子英人已經站在寶劍之上,手挽一個劍訣,搜的一聲,天空一閃,人已經走了,禦劍而去。
“酒仙李木子”徐子英的聲音此時才在他們耳邊回響,能聽見的也隻有他們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