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劉子清的介紹,葉寒煙對這裏的情況有了大致的了解,看來真如韋霜兒說的一樣,這裏是煉魂門的分壇,而且一直有人留守,那自己這趟是來對了。
首先不管能不能見到魂法,單就是除掉這魔道的窩點,就是一件有意義的事情,現在擔心的就是這裏到底有多少人,有沒有高手坐鎮,雖然自己的斬魔劍有壓製的作用,但要是有高手坐鎮那還是白搭,隻會徒增傷亡而已。
“劉兄可知道,這裏有多少人,有沒有高手?”葉寒煙問道。
“這個倒不是很清楚,但好像最大的魔頭就是堂主,這兩個是上個月抓進來的,好像聽到他們說堂主受傷,所以快兩月都按兵不出,直到今日你們被送進來”劉子清邊說邊指著其中的兩人說道。
“是的,就在我們被抓進來的時候,先被關在一個小密室裏,聽進來給我們換到這裏的黑衣人私下講是他們的堂主受傷了,暫時要修養,不準外出抓人。”那人補充說道。
葉寒煙聽到此處頓時眼睛一亮。若真如所說,那這堂主就應該是在大柳村被自己打傷的那位。當時自己趁其不備祭出斬魔劍,殺了他一個措手不及,毀了他祭煉多年的本命魂幡,千年碧眼狐煞。還斷了他一條胳膊。雖然後來這黑衣人反撲,帶了一個黑衣人過來,那黑衣人就是喊他堂主,可那人被這堂主當擋箭牌用,被自己所殺。
心中頓時有了把握,將樊亮及劉子清他們叫道身邊,如此這般的商量一番,準備反擊。但他想不到的是,這時在另一間密室裏,那斷臂黑衣人正在跟刀疤臉交代事項。
“老三,本座得到消息,要出去一趟,這裏暫時由你負責,短期內莫要輕舉妄動,待我回轉再作打算”斷臂說道。
“是,堂主這次出去,莫非是那件東西有了眉目”刀疤臉一臉歡喜的問道。
“這此他要再敢耍我,我就要他身敗名裂;還有,派出去人可有回話,那個叫葉寒煙的心清道弟子在那裏?”斷臂說的是咬牙切齒。
“這個暫時還沒有回應,料想快了,出去快半個月定有消息回傳”刀疤臉警惕的回道。
“那好,找到了也別打草驚蛇,等我回來收拾他,我要他生不如死”
“是”刀疤臉躬身回道。
他們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費盡心機要找的葉寒煙竟然就在地底的石洞之內,而且正在謀劃要除掉這個魔道窩點。
“你先下去吧,看好聚魂陣”斷臂不忘再次交代一句。
“屬下遵命”刀疤臉躬身退去。
且說葉寒煙與眾人一陣合計,決定在第三日白天動手,由於眾人剛恢複不久,不能發揮戰力,需要充足的時間來調息自身,好在一眾人裏麵皆是修士,人人能戰,到時由他與樊亮開路,一湧而出,殺他個措手不及。但石壁太厚,引來看守開門是個大問題,葉寒煙試了下,想在裏麵打通出去,幾乎不可能,最終這個任務經過商議之後交由樊亮完成。
樊亮噘著嘴,像個受了氣的小孩子,唉聲歎氣的說道:“這不好辦啊,這麼厚的石門,響動傳不出去啊,這叫我咋辦?”
“就是因為難,才想到你的啊,你是餘沐的師弟,無憂穀的高徒,這點事情,還不手到擒來”葉寒煙說道,一旁劉子清壓抑著笑意。
“切,少給我戴高帽子,你是心清道上仙,你怎麼不露一手”樊亮反擊。
“樊兄,此言差矣,我心清道以清靜自然為主,功法悠然綿長,主修心境;而你無憂穀卻以陽剛著稱,功法渾厚,大開大合,無往不利。所以這任務才請你老人家出麵。”葉寒煙半帶調侃的說道。
“好像是那麼回事”樊亮被葉寒煙一陣吹噓有點飄飄然,不禁點頭低語道。
其實葉寒煙所說卻是實話,心清道的主修功法乃是心清自然道,那是絕好的道法,修法乃是清靜自然,達到心神合一的境界,但心神卻又並不是一體,於是就有了非一說,非一則是二,然又要求合一,就是非二,如是心清道的這套功法有一個辯證的修煉法則,就是非一非二法;這種法則考驗的是修士的心境,就像心清自然道的等階一樣,由淺入難,循序漸進,功法自然。
而無憂穀的功法卻是不一樣,無憂穀向來以剛猛為主,功法罡氣渾厚,出招大開大合,透著一股舍我取誰之勢,在打鬥中隻要占到上手,便可在頃刻間將敵手解決掉。
既然樊亮點頭,那就好辦。但這黑暗中誰知道接下來是白天還是黑夜,但葉寒煙卻有方法,他估摸著時辰,他跟樊亮被抓來的時候,大概是夜裏子時,等到十二個時辰一過,便又是子時,如此再等上六個時辰不就是第三日的白天午時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