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顧安被暗流帶著往前跑,整個身子也是不停的翻轉,經常碰到河邊的大石頭,突然一個猛地撞擊將顧安身上的氧氣裝備撞壞了,顧安憋著一口氣,抱緊了一塊石頭,但是河底的石頭太滑,顧安壓根就抓不住。
“不行,顧安你一定要撐住,六子還等著你去救呢!”
顧安心中想著不知生死的六子,手指緊緊扣住石頭的邊緣,遊泳鏡下的雙眼已經充血。
最後一口氧氣吐出,顧安嗆了一口水,再次被卷進暗流,最後顧安在暗流中漸漸失去意識……
薑南山從顯示器上看到了顧安的危險,薑南山原本冷靜的麵孔早已經丟到一邊,暴躁的拿起電話:“立刻帶醫生和潛水員還有裝備來西北的城郊林,別那麼多廢話,趕緊過來!”
剛打完點完,薑南山抹了一把臉就將手機摔在了桌子上。
“你是誰,你這是在做什麼?”
薑南山聽到聲音抬頭看過去,對方竟然是個穿著袈裟的小和尚,薑南山皺眉沒說話,突然小和尚大步流星邁到古井邊,看著周邊的符紙和燃燒了一小節的鎮魂香,轉過頭厲聲質問:“這是你們弄得,井裏有人下去了嗎!”
薑南山頓了頓,眸子突然綻出一絲希望:“是,下去了兩人!”
小和尚大驚:“胡鬧!”說完就想跳井,袈裟衣角被人拉住。
薑南山看著小和尚滿目的著急:“這井裏有古怪的東西,你這樣下去……”
話沒說完,小和尚扯過衣角不再廢話,跳進了井中。
“砰。”濺起好大一陣水花。
薑南山帶有懇求意味對著泛著漣漪的古井呢喃:“求你……救他們回來……”
靜和下了古井感受到的陰氣更加濃重,雙手合十,嘴中梵經吟唱,一道道金光從靜和身上在古井中散播開來,井裏麵沒什麼道行的水鬼冤魂得以超度,屍蟞避而遠之。但是古井深地的某一處,梵經金光碰到強大的怨氣時候,互相碰撞扭曲,最終拿到金光吞噬在了濃烈的怨氣裏。
腿上傷口將顧安從昏迷中疼醒,顧安從身上撕了布條紮起膝蓋上在暗流中被撞得血肉模糊的傷口。
“薑南山,薑南山,能不能聽見!”顧安拿出通訊器呼叫薑南山,但是另一頭傳來的一直是沙沙聲音。顧安想到六子,扶著濕漉漉的牆體爬了起來,環顧四周。
自己身處在一個巨大的洞穴裏,自己正前方兩三米方向是個往西流的暗河,因為沒了剛剛的漲潮,暗河已經平緩下來,暗河兩邊有三米寬的淺石灘,顧安拿著探照燈照過去隱約可以看到對麵的淺石灘上有些白骨,就是不知道是動物還是人的了,應該都有更甚者,人類的遺骨最多,顧安是這麼想到。
“血跡……是六子的!”顧安拿著探照燈,照完了對麵又照自己身邊的淺石灘,他驚喜的發現了地上有六子身上帶著的勘測用具,六子還活著!這個認知讓顧安非常興奮,加快腳步順著血跡找了過去。
“有個洞?”顧安來到一個一米高左右的洞穴門口,陰氣從山洞中撲麵而來,“這裏應該離那隻水魑魅的屍骨不遠了。”這時顧安腳下踩到一個東西,抬腳一看是六子平日裏帶的那個打火機,打火機上有血印,打火機旁邊還有吸了一半的香煙,最讓人矚目的是地上有一個拖痕直到洞穴裏麵。
顧安腦子中都能想象到,六子渾身傷口的坐在著邊吸煙邊等著救援,突然從這個洞口裏冒出什麼東西將六子給拖進去了,想到這,顧安原本放下的心再次懸了起來。
“唔!”
膝蓋上的疼痛迫使顧安靠坐在了原本六子坐的位置上,他從濕漉漉的衣服中掏出桃木卜牌,又拿出早就用防水塑料包裹好的一些道具。顧安抓了一把香灰,灑在桃木卜牌上,將卜牌拍在手心,雙手旋轉,用掌心將卜牌推開成為兩半,顧安看著桃木卜牌給出的卦意大驚。
每次顧安要去做一些比較危險的事情時,他都會用桃木卜牌算上一卦,一旦有危險他就會立刻撤退,顧安看著桃木卜牌意味著大凶的斷裂橫麵,眼中閃過堅定。
“六子,你可得給小爺堅持住,我現在冒著生死危險去救你,要是你敢先走一步,我一定先把你的存款都花光,然後追到地底下揍的你爸都不認識你!”
六子生死未卜,這一趟顧安是不得不走。
顧安站起身邁進去,探照燈所照到洞口的地方全都是白骨,顧安緊緊捏著手中的打火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