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不給他請安,也沒什麼,小姐雖不如從前,可也是聰明的人。
知道個好歹,毀了小姐的名,還毀了小姐的身,這樣的人應該砍頭。
不是說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嗎?
哼,皇家騙騙老百姓罷了……
端木雲扯了扯嘴角,起身道:“我吃飽了……”
“三哥怎麼了?吃錯了藥一樣!”
端木南詫然地道。
“難說?”端木洪畢竟十六歲了,別有意味地道。
這女人就好比一馬,自己送人是可以的。
可是這馬兒自己去找了主人,或者這馬兒剛一送,就不認他了,他能不生氣嗎?
湍木洪看著這丫頭的吃相,就可樂。
傻女竟是他的知音001
含香不時在一邊勸說著,可是才變成人幾天的白若雪,總有那樣這樣的缺點,需要改進。
再一次的出發,一行人進了城,抵達了行宮。
皇帝出行所經之途,早就處處準備停當。
白若雪一行人是從邊門進的行宮,白若雪望著假山亭台,兩隻眼睛烏溜溜地轉不過來。
含香扶著她,在她的耳際輕聲細語著。
白若雪抿了抿嘴,隻看著,再不叫嚷了。
許是退了婚,還是丞相的女兒,加上各位王爺與白若雪的關係,所以眾人也沒有欺侮她,住的偏了些。
晚膳後,宮裏傳來了一陣幽轉淒切的簫聲。
白若雪墊著腳出了門,坐在房前的石桌上,望著越來越圓的明月。
捧著小臉,聽著簫聲,突得吸了吸鼻子,眼淚滾落了下來。
“小姐,怎麼了?”含香端著棗兒上前,見她淚眼婆娑的。
“你聽,聽到這樂聲,我為什麼就想哭呢?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這個人是誰啊?討厭……”
白若雪拭著淚,捂住了耳朵。
“嗬嗬,也許是因為小姐聽出了曲中的深意吧!這是簫,竹子做的。
小姐忘了,你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嗎?
奴婢就聽不出什麼?就知道伴著清月,有些悲涼而已!
小姐,吃棗,奴婢去將明兒穿的衣服掛起來!”
含香像哄孩子,輕拍著白若雪的肩。
白若雪點了點頭,吃起了棗子。
含香放心的進房去了,她的腳受傷了,應該不會跑遠了。
白若雪吃著吃著,那簫聲越來越讓她受不了,眼淚嘩嘩的。
白若雪端著碗,墊著腳出了院。
順著蕭聲,穿過了長長的廊。
月光下,隻見一人立在假山上,衣袍隨風,手裏拿著一根小木頭似的。
白若雪咬了口棗,大喊了聲:“喂,你想你娘了嗎?那你不能一個人自己想嗎?不要再吹了了,吹得人眼淚嘩嘩地往下流……”
傻女竟是他的知音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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簫聲嘎然而止,白若雪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在廊下坐了下來。
望著閃閃發光的湖麵,吃著棗兒,真舒服啊!
身影到了她的身後,白若雪猛一回頭,尖叫了聲:“啊,三……幹什麼?救命啊?”
“你喊什麼?”
端木雲冷然地道。
“噢,我不喊了……”
白若雪墊起了腳,便要開溜。
太倒黴了,怎麼又碰到了凶巴巴的王爺啊!
“去哪兒啊,坐下……”
端木雲將她一攥,跌坐在了長廊坐上。
白若雪癟著小嘴,托著碗的手,舉到了額下,嗚咽道:“你想幹什麼?”
端木雲輕歎了聲,緊蹙著眉頭,望著月色朦朧的她。
楚楚可憐,嬌顏絕美的臉,心口像是被捶擊了一下。
有些悶痛,這個傻瓜居然解他的曲中意。
這是母親小時教他的曲子,今天是母親的祭日,隻有他在懷念,曲調便走低而淒婉。
沒想到,她聽懂了,還說眼淚嘩嘩的。
聽到她的話時,端木雲刹那怔住了。
他感覺像是上天送來了一個知音,可是沒想到,這個知音卻是被他退了婚的傻丫頭。
難道真的是他自食其果,太過武斷了嗎?
端木雲扯出一抹笑容,柔聲道:“你的腳還疼嗎?你怎麼到這裏來了?”
“疼的,有人吹簫,剛剛……
咦,人呢?
含香說是竹子做的簫啊,吹得難聽死了……
聽得我眼淚都出來了,所以我出來了。
我……要回去了,含香說不可以亂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