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
「不去,機會讓給第二名吧。」聽到她清脆脆的聲音,失落的情緒席捲而來。他看著她被劉澈拉走,背影消失在酒吧門口。
果然,時機還未成熟。安瑞檸再次喝下一滿杯白蘭地。
他去了陳嬌的畫廊。在一個明媚陽光的午後。
畫廊專員蘇清站在他身邊為他解釋著畫作:「這是陳老師最近的畫作,動搖。」
陳大家的作品無論是從意境上還是繪畫水平上,向來都是質量優等。陳大家在畫廊嗎?我想見一麵,求得這幅畫。」他還是耐不住心中的蠢蠢欲動。想見她。
「阿清?」她挽著劉澈的手,踏著地麵上金色的陽光緩緩走來,那輕盈的每一步似乎是踏在他的心上,每一步都帶動著顫慄。
「陳大家,我姓安。」他伸出手,卻在半空中被劉澈攔下。
他愣神了幾秒,心縮成一團,笑著:「看來,陳大家今天沒空呢,那我改日再拜訪。」
午後的陽光還很烈,他走在尋常畫廊的湖畔,陽光刺得他眼泛水光。現在有資格擋在她前麵的男人,不是他……
他等不及了,甚至是慌了。他的阿嬌和那個男人感情越來越如膠似漆。
被訓練好的李妍,應該也可以出場了。李夫人,劉徹應該放不下吧。安瑞檸背著陽光嘴角向上一勾。
「陛下,我是妍兒啊。金水酒店1001號房間,我在那裡等你。」
那個男人果然去了。
離婚如計劃中的進行。
正是夏始春餘,葉嫩花初。尋常畫廊的湖畔,暖暖的微風吹過,帶走一片片輕柔的柳絮在風中無規則地律動,慵懶靜謐。
「久等了。」她坐在他麵前,隔著茶香裊裊霧氣,嬌顏隱隱現現。他終於正大光明地坐在她麵前了,安瑞檸滿心歡喜,目光停留在陳嬌身上,不捨得離開。
「陳小姐和我合作如何?」他遞過自己的名片——紅嶼?安瑞檸。
他不敢道明心意,生怕落得和楚天囿一樣的拒絕。
(五)
他帶著她去了嬌顏島。
到那的時候,是個溫暖的傍晚,夕陽給小島籠上一層柔和的光影。
她站在海邊崖上,背影像是要融合到這片海天之間。她的聲音被海風有些吹散:「安先生,這個島真漂亮,它叫什麼名字?」
他沒有回答,怕「嬌顏」二字會引起她的懷疑。
她懷孕了。
醫生說:「陳小姐,您的體質虛弱,如果打掉這一胎的話,以後極有可能無法生育了……」
孩子被留下了,並不是她的本意,當然,更不是安瑞檸所希望的。
「安先生,未來一年我無法觸碰顏料了。和您的合約好像無法踐行了。您想送我回香江嗎?」
他搖了搖頭。悉心照顧起異地他鄉的陳嬌。
隨著她肚子一天一天變大,他竟然生出那是他們的孩子的錯覺。孩子出生那天,他抱著皺巴巴的孩子,滿心歡喜。
他回頭看著病床上虛弱的陳嬌,她用滿含母性溫柔的眼神,看著他和孩子。那瞬間,他的心頭一震。
似乎,他是真的愛上她了。
古人說,愛屋及烏。不然他怎麼會那麼喜歡懷裡的小東西?
「瑞檸,謝謝。」她笑了。
近8個月的時間,他和她從單純的合作夥伴,到了可以相托的朋友……
時光匆匆。五年。
那個草長鶯飛的午後,嬌顏島海邊佈滿繁花的草地上,海浪拍擊著礁石濺開朵朵浪花,陳知在不遠處快樂地打著滾。
他說,聽說劉澈要結婚了。
她晃動的躺椅停頓了一秒。他知道,她還介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