嬈知輕輕敲了敲房門,立在門口。
奚隱一聽是湛嬈知的聲音, 趕緊放下手中的劇本。走到門口,將門打開。
“主人。”
奚隱見現在夜已經深了, 按照湛嬈知的作息時間已經是睡下了。
“我給你煮了紅糖水。”
湛嬈知將雙手端著的紅糖水送到奚隱的麵前。
“謝謝主人。”
奚隱連忙接過湛嬈知手中的紅糖水。
“晚安。”
湛嬈知對著奚隱微笑道, “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主人晚安。”
奚隱同樣微笑著對著湛嬈知告了晚安。
看著湛嬈知的身影走遠, 奚隱這才關了門。
微微低頭看著手中的紅糖水, 紅糖水隔著碗的溫度傳到指尖,似乎瞬間溫暖了整個身體,卻唯獨溫暖不了一顆心。
奚隱端著紅糖水徑直走進了浴室,將盥洗台的水龍頭打開。
水花“嘩嘩”的流著, 混合著深褐色的液體,最終流入下水道。
奚隱將空碗順手放在了盥洗台邊上, 抬頭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鏡子中的女人披散著一頭黑色的長發, 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苦笑,沒有溫度沒有感情。攻眾號:於此 圭寸 藏,打開橘裏橘氣的大門。
翌日, 當奚隱起床下樓吃早餐,準備去劇組的時候, 卻被湛嬈知告知今天不用去了,她已經向劇組替奚隱請好假了。
“主人, 其實我可以的,不用請假。”
奚隱站在湛嬈知的麵前,小聲道。
湛嬈知正在吃著三明治,喝了一口牛奶,然後放下玻璃杯,抬眼看著奚隱說道,“別把自己弄得這麼辛苦,身體不舒服就休息兩天。”
“可是,主人……”
“放心吧,我隻給你請了兩天的假。後天你就回劇組,耽誤不了你拍戲。”
“謝謝主人。”
“吃早餐吧。”
“好的,主人。”
吃過早飯後,湛嬈知特意打扮了一下,難得的給自己畫了一個精致的淡妝。頭發一絲不苟的紮在腦後。一套米白色的定製休閑西裝,耳垂上戴著一對潤色的珍珠耳釘。
湛嬈知很少這樣打扮,輕熟禦姐風。雖然平時湛嬈知也經常穿西裝,但都是披散著長發,頭發紮起來的時間很少,更是很少戴珍珠耳釘。
“我一會兒要去見一個很重要的合作方,你在家好好休息。”
湛嬈知看著正低頭替自己扣著襯衫最頂端扣子的奚隱,關切著道,“記得多喝熱水,如果肚子疼不舒服,就給張醫生打電話。”
“謝謝主人關心,我明白了。”
奚隱將一個高定的迪奧小貝殼包遞到湛嬈知的手中,柔聲道。
湛嬈知接過奚隱遞給自己的包,微微偏頭吻了一下奚隱的唇角。
奚隱有點錯愕的盯著前方,假裝鎮靜不語,心跳驟然加速。
“再見。”
湛嬈知淺淺的吻了一下奚隱的唇角,然後抬起頭來,對著奚隱淺淺一笑。
“再見,主人。”
奚隱擠出一個微笑。
奚隱看著湛嬈知下了樓,這才轉身回到了臥室。
兩天不用去拍戲,奚隱想了想,決定將自己所有的台詞都過一遍。
站在穿衣鏡前,奚隱一遍一遍的背念著台詞,練習著角色在劇中應有的神情。
於演員而言,背台詞隻是最基礎的功課之一。劇中角色神情的掌握,讀懂角色的內心,才是演戲中最重要的要領之一。
奚隱一遍一遍的練習,一遍一遍的推翻自己又重塑角色。
奚隱突然覺得做演員最大的好處在於,別人永遠看不透你的內心。你可以在戲中演戲,當然也可以在生活中演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