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
東陵弈桀的黑眸犀利森冷,額際青筋隱隱浮現,薄唇緊抿,深邃的眸子眯緊,危險的怒火在眸中劇烈跳動,“本王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沒有珍惜!”
剛才的舉動,將心底僅有的一絲不忍,硬生生打碎,從上官澈口中得知實情,他怎麼也不願相信,最大的禍害,就藏在自己身邊,而心中的矛盾痛苦,也糾結了三天三夜。
雲沁雪的麵容一陣表白交錯,胸口被他眼中的殘酷給震痛,看著地上散落一地的香粉,不用多想,已然明白一切,抬眸,飄忽一笑,“你早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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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陵弈桀眸中泛起陰森凜冽之色,暴戾恣睢的模樣,像是來自地獄的閻王,冷冷的發出一聲凶戾的怒喝:“你找死!”
他的大掌,迅速伸向她的領口,狠狠掐住她的喉管,手中的勁道,因為憤怒、痛苦、失望而愈發加重,指尖因為力道過猛,在雪白的肌膚上,掐進了道道血痕。
他必須要將這份幾乎揉碎他心髒的痛恨發泄出去,否則將不堪設想,他甚至克製不了嗜血的衝動,想將眼前的女人狠狠撕碎。
雲沁雪感到一陣窒息,胸膛內的空氣,漸漸變得稀薄......
她微張著嘴,麵色痛苦糾結,喉間湧起一陣惡心,眼前漸漸變得模糊,眼角沁出晶瑩的液體,順著臉頰滑落下來,砸在的手背上,灼燙的溫度,讓他渾身一怔,目光漸漸清明,手慢慢鬆開,落下,低頭,看著自己微微顫唞的手,倏然緊握。
咬牙自問,為什麼要對這個賤人心軟?
倏地,他陰冷的笑了起來,不對,他沒有心軟,他隻是不想讓她死得這麼便宜!
雲沁雪癱軟的跌坐在地上,低垂著頭,發出一陣猛烈的嗆咳,手輕輕的拂上頸項,那上麵還殘留著,被他狠狠掐住的刺痛感,渾身泛起一陣顫栗,那一刻,她真以為自己要死了!
突然,頭皮傳來劇烈的撕扯疼痛,他狠狠拽起她的黑發,讓她的臉仰了起來,冰寒無比的聲音再次響起,“雲沁雪,本王曾經對你說過,平生最痛恨欺騙和背叛!你說,本王該怎麼招待你?”
雲沁雪的瞳孔收縮,心頭一陣震顫,驚懼得說不出一句話。
東陵弈桀加重手中的力道,一縷發絲被他無情的扯落,冷峻的麵容越發陰森,眸中迸出殘忍的冰冷,冷哼一聲,嘲諷道:“怎麼,不打算求饒?”
雲沁雪的臉色煞白,強忍住疼痛,眼眸緊眯起來,淡淡出聲道:“求你,有用嗎?”
東陵弈桀微眯著眸,冷冷的盯著她,突然,冷魅一笑,頃刻間,幾個冷厲的耳光,猛地抽打上她的麵頰,下手的力道極重,頓時,她鼻子下流出鮮紅的血液,嘴角也被打破,清晰的五指紅痕,印在她雪白的臉上,顯得格外刺目。
雲沁雪臉上傳來火辣辣的刺痛,耳中還伴隨著嗡嗡的聲音,感覺鼻子裏流下溫熱的液體,緩緩滑到嘴邊,她舔了舔,嚐到了濃重的血腥味。
東陵弈桀單手鉗住她的下頷,力道之大,幾乎要將她的骨頭捏碎,他冷厲的笑著,笑意卻不達眼底,“很好,本王倒是要看看,是你的嘴硬,還是骨頭硬?!”
說罷,無情的揪起她的頭發,帶拖帶拽的將她從地上擒起,大步流星的向外麵走去。
雲沁雪發出一聲痛苦的哀呼,怔怔的望著他殘酷的側臉,心陡然的疼了起來,不似往常的隱隱作痛,好像帶著莫大的悲傷,帶著難以言喻的痛楚。
門外,初蕊一直守著,聽到裏麵傳來拍打的聲音,不安之餘,附耳在門上偷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