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都怕老公出去找女人,她倒好,挺大方,還把陌生女人帶家裏來送到他床上,她心裏就沒一點兒酸嗎?
是怎麼做到的?!
“白小悠,你把我當什麼?”很久,他問,平淡無奇的聲音,沒有以往的冷冽,也沒有以往的憤怒,像是某種絕望的情緒。
這種聲音讓白小悠感到惴惴不安,深思著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按理說他發怒她是可以理解的,也不至於這般傷心痛苦吧?
思慮間,她想開口解釋,他卻打斷了她的思緒,推開她,一個鯉魚打挺的從床上直起身子,將地上淩亂的意外用腳掀到一邊,冷笑出聲。
“白小悠,經曆了這麼多我以為你能明白我,懂我的,可,可現在真他媽的可笑,可笑極了!”
“滾,老子現在不想看到你,滾呐!”他怒吼,最終難以忍受那股滔天的怒氣,高大的身軀氣得渾身顫唞。
白小悠的身子即便是再沒力氣,聽到他嘶聲揭底的怒喝聲也不得不從床上起來,隨便套了一件浴袍,微腫的唇瓣顫了顫,想解釋,想勸導,麵對這樣的他,尤其是看到地上兩人滾在一起的衣物,頓時沒了勇氣。
他以為她願意這樣麼?
還不是為了他們的未來著想,經過一場生離死別她受夠了,總想著,給他尋個女人生孩子總比分開的好,雖然吧,她確實特別不爽,可以說無法接受,甚至到最後瘋了般的踹開了門不讓他們繼續。
他以為她不知道,其實自己被他耍了一回,明明就沒被迷暈,還故意讓那女人發出令她崩潰的喘熄聲誤導她,不就是刺激她的神經嗎,然後看她像個瘋子般的踹開了門,看到的是一個男人佇立在落地窗前抽煙,床上的女人應該是受到了他的脅迫,一個人躺在床上不自在的發出女喬喘聲,卻讓她喪失了理智。
腹黑的男人,狡詐的男人!
她才是最傻的那個,慕長軒根本什麼都知道,隻不過在裝傻,她還一味的去討好他,容易嗎,她?
煩躁,特別的煩躁,又被他趕出來了,到底要怎麼樣?
一氣之下,白小悠回去了老宅,懶得去理會什麼孩子的事,以後的事情誰也說不準,說不定下一秒會遭遇不測呢,幹嘛總是想著未來啊,她每天辛辛苦苦的謀劃,忍著酸澀給他送女人,她承認是她傻了,欠考慮了,可這次呢?
突然,一個激靈,白小悠混亂了,想到上午對他說的提議,她發現自己長時間不說話,語言能力下降了,一個意思都表達不清楚,也難怪慕長軒會生氣了。
冬日的夜來的很早,臨近下班高峰,慕長軒正愁沒地方去,李博然一個電話來得非常準時。
“唉,你們兩祖宗怎麼這個時候了還吵架,那麼大的坎兒不是都過去了麼?”幾杯酒下肚,有些話可以適當的提醒。
連他這個外人都清楚白小悠頂著多大的思想壓力和慕長軒在一起,她這是在堅強的麵對,不是逃避就能解決問題的,雖然做法確實不對,但出發點是好的。
感情的事果然沒有對錯,隻有應不應該,孩子是白小悠心裏的一根刺,她都是被環境因素逼的。
“你不要怪她,女人嘛,總愛胡思亂想,加上在葉尚偉身邊一年,長時間不能說話,肯定遭受了不少罪。”李博然的一句話很快刺激到某男的神經。
受了不少罪!確實,他說過的,要包容她的一切,何曾真的怪過她,舍得怨她?
其實他是惱他自己,這麼長時間還沒想到一個解決的辦法,讓她為這件事操碎了心。有沒有孩子有什麼關係,在這之前他必須要找到一個合適的繼承人,不是短時間內就可以做到的,想法自然不能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