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視頻吧, 劇本呢?”
“不拍,你都不配合。”
說到這個度若飛就生氣了, 以前話沒說開, 度珍寶在劇本裏安排那些亂七八糟的情節, 她還能當度珍寶在惡作劇, 故意作弄她。話一說開, 想想那些限製級的情節, 要不是她堅決不肯拍,她們都親過好幾回了。
一時沒壓住火,度若飛罵她道:“你寫的那些東西讓我怎麼配合?囚禁、施虐、強迫……我是個正常人, 我做不出那種事情,演出來都覺得難受。”
度若飛也猜到那些情節大約就是度珍寶心裏想讓自己對她做的事情,忍了忍,又繼續罵道:“你不能做個正常人嗎?別人那麼對你你不覺得恥辱嗎?在家裏生活十幾年,爸媽把你捧在手心上,怕你磕著碰著,不讓你受一點傷,結果你就這麼對待自己?”
“不讓他們知道就好了。我的身體,我想怎麼玩都可以。”度珍寶說,“如果別人沒經過我允許打我,我當然會報複回去。你難受我知道,可是我就喜歡看你內心掙紮著,想打我又不忍心的樣子。”
“有一天我真打了你,有你後悔的!”度若飛放狠話。
“沒關係。”度珍寶散發著聖母般的光芒,“我不會怪你的。”
度若飛再不會被她這副樣子騙,掉頭想走,發現這就是自己的房間,隻好側身靠著牆不看她。
挨到晚上,度珍寶換了衣服,度若飛托著她把她送入通風管道。
度珍寶匍匐前進,盡管她體重很輕,動作也十足小心,仍然壓得鐵皮發出窸窸窣窣的噪音,聽得度若飛心驚膽戰。
度若飛站在椅子上,頭伸進去,看著她手中的光芒漸漸遠離,然後看不見了,人也不知道爬到哪裏去。徒勞地在黑暗中看了一會兒,度若飛輕輕打開房門,看狄萌有沒有被吵醒。
她總能聽見輕微的響動,一會兒在這邊,一會兒又出現在那邊,不知道是否幻聽。門外沒有人起來查看情況,她關上門,重新站到椅子上,望著漆黑的管道,等度珍寶回來。
度若飛重複著來回走動,心跳越來越快,後來就不規律起來,一下輕一下重,攪得她心神大亂,不知道等了多久,終於又聽到近在耳邊的響聲,她立刻站上椅子,又等了一陣子,終於看到手電筒照出的光。
她鬆了口氣,眼睛被晃動的光照得不舒服,也沒有挪動,等到度珍寶出現在她麵前,她扶著對方的肩膀把滿身灰塵的人抱出來。
“怎麼樣?”度若飛把她放到地上,自己跳下椅子,看她臉上蹭了髒,好在沒傷口,衣服也都髒兮兮的,有沒有受傷就看不出來了。
“可以爬過去,有一段管道變窄,差點卡住。”度珍寶雙手拎著下擺往上一掀,脫掉上衣隻著內-衣,手臂和肋骨兩側都有擦傷,腹部整塊皮膚摩攃得發紅。
度若飛道:“算了,這個計劃放棄吧。”
度珍寶手指勾住褲腰:“這樣就心疼了?下麵不想看看嗎?”不等回答,她彎腰脫掉褲子,小腿上有一道劃痕,血已經止住了,傷口混著灰塵,她將內-褲邊稍稍拉下一點,讓度若飛看到胯骨上的淤青。
“太明顯了,這樣掉下去誰都知道你是故意的。”度若飛說,“你先坐著,我給你清理傷口,消一下毒,然後你去洗澡,洗完塗藥。”
度珍寶坐到床邊:“知道又怎麼樣?她沒有證據,不能殺我。”
度若飛聽出了點什麼:“你想幹什麼?”
“她那麼忙,沒時間管我們兩個小玩意兒,最多懲罰一下,關起來,等浪歌回來再處理。浪歌的聯絡器被我弄壞了,等她去找首領,我們就動手。”
“你怎麼肯定她會去找首領,萬一她覺得你被關著無所謂呢?”度若飛單膝跪在地上,托著她的小腿消毒。“動手是指什麼,你有計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