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吹……你怎麼這麼……”度若飛沉沉呼氣,煩躁起來,舌尖無意識頂了下嘴唇裏被咬過的地方。◢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牆壁隔著衣服吸走她身上的熱度,煩躁減輕了些,度若飛納悶不已,自己三十出頭正當年紀,談過幾次戀愛通曉那事,也沒有這麼強的需求,度珍寶年紀輕輕怎麼就……欲-求不滿。
她暗暗瞥了對方一眼,卻見度珍寶吐出一小截舌頭,舌尖輕輕地在手腕紅腫處滑動。她像被燙到一樣收回視線,眼觀鼻,鼻觀心。
“姐姐,你過來點,我給你講講我的計劃。”
“你就在那裏說,我能聽見。”度若飛眼睛也不動一下。
“那我不講了。”
度若飛沒法,磨蹭著走過去,在離她兩步遠的位置停住:“說吧。”
“你看著我我再說。”
一步退,步步退。度若飛抬眼看著度珍寶:“說。”
“我的計劃就是,”度珍寶手肘支著膝蓋,兩手捧臉,笑得小臉暖融融的,像要把整個人捧給度若飛,她盯緊度若飛的眼睛說,“等我回來,我就要用我的嘴含著你,一口吃掉你,再反複地嚼你,反複地、反複地——”度珍寶舔了舔嘴唇。
有前車之鑒,度若飛立刻就明白了。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色燒盡了整張臉皮,她握緊拳頭,自己又被耍了一次!
度若飛的右手蠢蠢欲動。怎麼就不能給她一下子!我這不爭氣的手!
度珍寶見她忍得辛苦,開心地拍手笑起來。
這一刻,度若飛無比懷念曾經乖巧聽話的那個度珍寶,哪怕全是裝的!一雙眼睛被憤怒點亮,度若飛瞪著眼前笑到顫唞的人,越看越氣,脆甜的笑聲填滿她的耳朵,她氣到神誌都有些恍惚了。
怎麼樣……怎麼樣才能降服度珍寶,讓她從心底裏害怕自己,再也不敢挑釁、戲弄自己?
度若飛腦海中幻化出度珍寶在她麵前小心翼翼強忍著害怕,連發抖也不敢的樣子,低眉順眼,比過去還要乖。光是想這麼一回,度若飛立馬就舒爽得不行,頭腦清明,心情愉快。
她大方地想,算了,不和臭小孩計較。
度珍寶驚奇地看著她問:“姐姐,你剛才想什麼啦?”
“沒什麼。”度若飛想通了,度珍寶不想說,那她怎麼問都是無用,換來的隻會是各種羞辱。度珍寶讓她等,她就等著。
沒得到答案,度珍寶又小小地試探了幾次,度若飛竟然都忍住了,對於自己撫平怒火的辦法閉口不談。度珍寶滿是好奇地觀察她一陣,便享受起兩人難得的和平時光。
“時間到了。”度珍寶說。
度若飛默默起身卸掉天花板,將她托進去,囑咐一句:“小心。”
度珍寶應了一聲,打著手電筒,在逼仄的管道中輕緩前行。
度若飛站在椅上徒然望著,心髒跳得愈來愈急促,隨著時間推移,又漸漸地向下沉去,無聲念了一句:“快點回來。”
等待的時間格外難熬,度若飛好像回到了剛剛到達這裏,無人說話,行動處處謹慎,一直見不到度珍寶的日子。那時她心裏就像一個鬥獸場,每一天的每一分鍾都發生著激烈衝撞——
度珍寶是真心還是假意?她這裏是正確還是錯誤?如果度珍寶背叛黑山,再次選了新世界,她該怎麼辦?度珍寶為什麼還沒有消息?度珍寶還會來找她嗎?
她不敢相信度珍寶。
可是一天天過去,她終於還是交付了自己的信任,此刻她相信度珍寶真心站在她這邊,度珍寶正在為她們的共同信念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