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一個弱小無辜。
度珍寶是在等被氣出門的度若飛回來, 沒想到等來了浪歌。她懶懶地問:“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剛。”浪歌站床邊, “進訓誡室感覺怎麼樣?”
“一直在疼,感覺身體要燒壞了。”度珍寶看著她的臉,“你最長一次被罰了多久?”
“七天。”就是帶度珍寶回來的那次, 浪歌說,“多進幾次,習慣了就好了。你還沒說你犯什麼錯了?”
“小錯,我趴在天花板上偷看你們的首領,掉下來差點砸到她,可能她嚇壞了吧。”
浪歌怔住:“你看見她了?”
“是啊,怎麼了,她不能看嗎?”度珍寶坐起來,“她怎麼那麼神秘啊?我那天看到一眼,沒什麼特別的。”
浪歌說:“不是。”
不是什麼?度珍寶沒問,垂眼想了想,說:“她好像很討厭我。”
浪歌笑道:“不可能。罰你去訓誡室有她的道理。”
“你也不覺得我犯的錯有那麼嚴重,對不對?六個小時,我可是第一次,怎麼受得了?”度珍寶見她隻是笑,瞬間明白自己在她心裏和首領沒得比,變為跪坐的姿勢問,“為什麼突然罰我這麼狠?以前我上下亂跑她都不管,為什麼你一不在她就故意罰我?”
浪歌今天嘴巴特別嚴:“不知道。”
度珍寶鐵了心要撬開她這蚌殼:“是因為你。你們有什麼關係?”
浪歌愣了一會兒,好像沒人問過這個問題所以不知道如何回答。好半晌,她給了一個回答:“夥伴。”
“我看她喜歡你。”度珍寶接上。
“嗯,我也喜歡她。”
度珍寶自見到她以後第一次笑了:“我說的是想要把你握在掌心,嫉妒我,想要殺了我的那種喜歡。”
浪歌否認:“她想殺你早就殺了,和我有什麼關係?你想太多了。”
“她怕你不高興。”度珍寶語氣篤定,“因為我是你的,她不想隨意動你的東西。”
“你是我的嗎?”浪歌乜斜她,意興闌珊道,“我看你是你姐姐的。”
“那不重要,她以為我是你的。”度珍寶直起身子在床上膝行幾步,仰臉看浪歌,“隻要問問她就知道了。你不想知道嗎,她是不是那種喜歡你?”
浪歌挑眉,說:“我不想知道。”
度珍寶眉頭有點困惑地皺著:“為什麼不想?”
“是不是都一樣。”浪歌瞥了眼門口,度若飛站在門框邊猶豫要不要進來,浪歌說,“走了。”
度珍寶嘴角微微耷下,眼神沉沉。
度若飛關門:“怎麼了,你們說什麼了?”
度珍寶看她一眼,嘴角重新勾上去:“如果我說有一個人喜歡你,你會不會好奇?”
度若飛想了下自己的經曆,她倒是經常聽過別人跟她咬耳朵說某某喜歡你,那些時候是什麼心情?
“看情況吧。”度若飛說,“關係一般的就無所謂,關係不錯的會有點別扭,可能有點好奇。”
“如果關係很好,但是聽說了以後一點都不好奇,那是為什麼?”
“那……是知道兩個人絕對不可能?”度若飛搖頭,表示自己不確定。
度珍寶一臉不高興地跌坐回去,屁股壓在腳上,顯得又乖又小。首領罰她不夠重,浪歌不想替她出頭,她誆了浪歌,浪歌不知道信了沒有,反正毫不在乎。
“她回來了,你要搬上去住嗎?”度若飛問。
“不搬。”度珍寶說完,突然跳下床穿鞋,“我去找她。”
浪歌躺在臥室床上,閉著眼睛,胸口隨著呼吸緩慢起伏。度珍寶掃向聯絡器,浪歌應該還沒有和首領聯係。真的一點也不在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