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珍寶來拉她的手:“我們去看媽媽?”

度若飛抽手,度珍寶又抱住她的腰。

“……”不想讓人看出什麼異樣,度若飛把腰上的手臂掰下來,握住了那細細的手腕,拇指輕輕摩挲兩下權作安撫,“走吧。”

付麗情況穩定後從重症監護室轉移到了普通單人病房,以營養液維持生命,身體潔淨,衣服整齊,沒有長期臥床病人的虛弱感。窗外是深沉夜色,她看上去便像是睡著了一般。

度若飛與度珍寶走到床邊,不敢出聲,靜靜地看著她。

“她會醒來的。”度珍寶說。

度若飛沒應,對病床上的人說:“媽,我們先走了,明天再來看你。”車還在醫院外麵等她們。

既然到了黑山基地,對浪歌和潮汐的防範就不必那麼嚴格了,在劉副軍長的授意下,浪歌的手銬被解開,坐進了正經載人的汽車。她身高腿長,姿態閑適,靠著皮座椅像一頭正在休憩的豹子。

劉副軍長身為軍人,對攻擊性外露的浪歌自然更關注與浪歌說了幾句都沒得到應答,注意力才轉向浪歌身邊的潮汐。

這位就是總部的管理人員了,挺白淨的一個姑娘,氣質倒是很好。劉副軍長打量幾眼,隱隱覺得在這兩人之間潮汐才是做主那一個。

一批人分兩輛車,度若飛開第二輛,度珍寶非要坐副駕,丘杉就和研究員一同坐在後排。研究員非常樂意,盡管抓他走的是丘杉,但從心眼裏他還是願意相信和親近她。

月色暗淡,黑山基地的一切模模糊糊看不清楚。士兵的數量和狀態最直觀,從入口到醫院這一段路研究員漸漸對黑山基地的實力放了心,不怕自己再被逮回新世界總部接受審問和處罰。

嚴軍長原本已經睡下,獲得消息驚坐起,精神奕奕來回踱步,等人都到齊了他整整軍裝,恢複了沉穩嚴肅的形象。見麵首先感謝和肯定度若飛度珍寶丘杉三人的功勞,再問起那支負責護送她們的連隊,最後對帶回來的三名俘虜作出安排。

關於戰利品們的身份經曆,度珍寶把知道的和推測的都說了出來,說完一身輕鬆地依在度若飛身上,是殺是關都和她沒有關係。

嚴軍長沉吟片刻,說道:“我們的立場,三位應該都清楚了。新世界組織蓄意破壞和平,大肆掠奪無辜人民的生命,我們黑山基地,還有全國各地建立的基地堅決與新世界組織勢不兩立。”

潮汐淡淡陳述:“規模相當於地級市及以上的基地之中,有三成明確選擇依附新世界,有兩成采取中立陣營,有兩成正在考慮。”

嚴軍長:“這麼說是七對三,我們七,你們三,對不對?”

潮汐有些訝然,她所想的正好相反。

“三成選擇跟隨新世界,說明另外七成基地仍然有可能站在我們一方,我這麼說沒錯吧?願意跟隨新世界的人,無非是圖新世界物資豐厚,害怕遭到新世界的攻擊。一旦我們手裏擁有更多物資和更強的武力,他們就會回頭。曆史經驗告訴我們,侵略戰爭終將失敗,民心最終的選擇不會是劊子手。”

嚴軍長很樂觀,甚至對她笑了笑:“結果如何,就請你們在黑山基地慢慢看吧。等到新世界勢力被剿滅的時候,我承諾,你們可以自由選擇去處。”

浪歌問:“剿滅之前呢,把我們關起來?”

嚴軍長:“在黑山基地的待遇,要看你們的配合程度,如果你們願意如實地、詳細地提供新世界組織的有效信息,自然皆大歡喜。如果你們不願意,那麼隻好采取我們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