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有些黯然神傷。知道自己配她有些高攀,可是,就算是高攀,他也要攀啊。
林飛飛走出怡香樓的時候,已經華燈初上的時候了,也就是古代人們都已經是窮人滅燈睡覺,富人嘻戲的時候了。
林飛飛不算是窮人,也不算是富人。
所以,林記的布店現在雖然也是燈火閃爍,也沒有達到嘻戲的程度。
正堂裏,那個大大的方桌前,四麵四個男人,水水的身子已經很顯形了。雖然還不至於很笨,可也每天被駱大神醫看著不讓亂動的。
水水坐在東麵,因為他是第一個進門的男人。駱承塵一直把他當成主夫看的。而東麵正對的是隨隨,隨隨今天的臉色有些不好,冷冷的,臉上還帶著一股子殺氣。玉色的手裏,緊緊地扯著他的那件女裝的袍帶。眼睛盯著駱承塵,不說話。
駱承塵還是守在水水的身邊,臉上一慣的清冷,看不出什麼表情來,手裏還把玩著一個茶杯。
另一麵坐著的卻是那位李成越李公子。這位李公子到是一臉的擔心,時不時地把目光偷偷地避開眾人往門口看去。那小心的樣子,到和他在村子裏的一點也不一樣了,好像就不是同一個人似的。
“駱駱。”最先開口的還是隨隨,雖然是瞪著眼的,可是眼裏的擔心還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想求情嗎?”駱承塵的眼睛一眯,瞄著說話的隨隨。
“飛飛她出去也是不得已的嘛。”隨隨的口氣很是無奈,偏偏又不能大聲地和這位明顯連林飛飛都不敢挑戰的神醫大聲講理。
“不得乙是嗎?”駱承塵輕輕地哼了一聲,掃了身邊的另外兩個男人,“你們也是想求情的對吧?”
水水看了看隨隨,想點頭,這頭還沒點,就看到對麵的李成越衝著他搖頭。水水一怔的時候,就聽到駱承塵恨聲道:“天知道那種地方的男人有什麼好?每天接待的女人如過江之鯉,千人睡萬人枕的。老板她如果想那個什麼的話,大可以找個良家的小子,上門提親,收進門來。怎麼可以去找那地方的男人呢?”駱承塵的語氣越說越淩利,說得桌子上的三個男人都不敢出聲了,隻把個眼神互相看了又看。心裏擔心著即將要回來的那個女人,碰到這樣的男人,妻主怎麼辦啊。
駱承塵停頓了一下,大概也覺得自己的語氣太衝了一些,低聲緩了語氣道:“其實,女人那方麵的需求是很大的。老板她出去青樓也本無可厚非的。”
水水一聽說情有門兒,剛要開口,就讓隨隨搶了先:“那駱駱是不是就不要說飛飛了,她也是有需求才去的嘛。”
“住口。”駱承塵的聲音徒然撥高,“你們一心隻管依著那個女人,卻從來都不管她這樣出去,會不會生病的嗎?”
隨隨嚇了一跳,縮了縮脖子,垂下了頭。玩起了自己的手指、
水水和李成越暗自慶幸自己沒有搶過隨隨,不然也是要被罵的了。
現在三個男人一聽駱承塵這樣說,一下子都把頭抬起來,看向了駱承塵,眼裏除了驚訝,還有擔心。
“沒事吧?”最後,三個人男人相互看了一眼,還是水水問出了聲。
駱承塵軟了聲音,對著秋至水道:“那種髒地方的男人,有幾個是潔身自好的。若是老板她隻管痛快,難保會不出事的。不過,沒事,等老板回來,我好好地為老板把把脈就好了。”駱承塵嘴上安慰著秋至水,心裏卻對林飛飛瞞著他們去青樓的事,很是反感。
“真的太好了,駱駱,你一定要給妻主好好地看看才成啊,我們大家可還都指望著她呢。”秋至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臉有些紅,低聲地說,“孩子還沒見著他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