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尋道胸口。
江尋道一時愣住。
“嗯?”
藍以攸一臉冷然, 眉頭微皺認真的看著江尋道的胸口,若不是她太過正經,江尋道都要覺得自己是被輕薄了。
隻不過她還來不及羞怯,藍以攸的手在她胸口摸了摸後,然後指尖往下移了兩寸施力按了按。
江尋道倒吸一口涼氣, 咬著唇瞪大眼睛,朦朧的霧氣瞬間彌漫在黑漆漆的眸子裏,她淚眼朦朧的看著藍以攸,驚恐又害怕。
藍以攸眉頭緊鎖,她輕輕歎了口氣道。
“斷了兩根肋骨。”
江尋道動也不敢動,隻是抿著唇哭笑不得問道。
“這就斷了?”
不過就被拍了一掌而已,她還有靈力護體,怎麼....就這麼被拍斷了肋骨呢?
藍以攸沒有抬頭,指尖仍停在她的傷口,她的碗間突然縈繞起一層淡紅色的光芒。。
“有些痛,忍住。”
江尋道還沒反應過來,她甚至沒聽清藍以攸說了什麼,她一頭霧水的問道。
“什麼?”
“忍住。”
藍以攸抿了抿唇,低聲說道。
江尋道點點頭,咬緊牙閉上眼一動不動的躺著。
藍以攸手腕的淡紅光繞著她的腕轉了幾圈,然後慢慢的往下一點一點的進入江尋道的身體。
一股劇烈的疼痛襲來,江尋道死死的握緊雙拳,硬是一聲也不吭的扛著。.
斷骨重續本就疼痛難忍,江尋道隻覺得一分一秒的難熬,她麵上額上沁出一層汗珠,身子抑製不住的輕輕顫唞著。
也不知過了多久,仿佛很久又仿佛不過一瞬,胸口的疼痛慢慢的減弱了,直到最後藍以攸收回手,江尋道便覺得胸口剛剛還痛的要命的地方,竟是一點也不痛了。
她睜開眼爬了起來,低頭看著胸口,伸手戳了戳。
還真是不痛了。
江尋道笑著抬頭看向藍以攸,欣喜道。
“師姐,你這是什麼法術,怎麼這般厲害。”
藍以攸並沒有回答她,隻是走到一旁緩緩坐下,閉上了眼。
她左手的手腕袖口間,隱約能瞧見一串淡粉色漂亮的珠子,似乎剛剛替江尋道治好傷的紅光,便是這珠子散發出來的光芒。
藍以攸緊閉雙眸,臉色依舊蒼白,神色也有些疲憊。
江尋道見她疲累,也不敢再吵鬧便閉上了嘴,她走到了那躺著的黑熊身旁,瞥了一眼。
大黑熊腹部的傷口已經止住了血,它正仰頭攤在地上閉著眼,似乎睡著了,黑不溜秋的鼻頭上正冒著一個鼻涕泡。
而小梨趴在它毛茸茸的胸口上蜷成了一團,一動也不動也已經睡著了。
江尋道左右看了看,四周似乎突然就這麼寂靜了下來,隻剩下燃燒的火堆正發出啪啪的聲音,江尋道便也靠著火堆盤腿坐下了。
今日當真是累的很,也不知穆裳師姐長靈她們是不是安然無恙。
迷迷糊糊的江尋道就這麼睡著了。
不知怎麼,很少做夢的她,竟突然做了個夢,夢到了小時候她隨師父下山在山下鎮子裏帶回了一隻渾身雪白的小狐狸。
正是當初那隻咬了她手指,讓她指尖至今還留著齒痕的小狐狸。
那小狐狸皮毛漂亮的很,像一隻雪白的銀狐,唯獨尾巴尖上有一撮紅色的毛。
小狐狸不像以前那樣凶巴巴惡狠狠的盯著她了,它隻是站在道觀的院子門口微微仰頭看著道場裏供著的三清,一動也不動。
江尋道走上前輕輕的蹲在它身前,伸手摸了摸它毛茸茸的小腦袋,
小狐狸抬頭看著她,湛藍色的眸子如同拂過的微風,清冷而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