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尋道不知藍以攸的精血竟這般神奇,昨日傷重的她今日就能起身,現下她盤腿坐下閉目養神,將精神凝於筋脈髒腑,依舊能隱約瞧見,在經脈中遊走的那一抹鮮豔的紅色靈光。

所到之處,破損的筋脈便開始修複凝聚,可比那些什麼靈丹妙藥有用的多。

江尋道隻知藍以攸的精血好似有神奇的力量,卻不知這便是藍以攸從自己內丹中擠出的妖靈,所以才會這般厲害。

在江尋道盤腿汲取空氣中的靈氣凝於丹田提煉靈力時,睡醒的白瀧突然懶懶的歎了一聲:“她對你可真好阿。”

江尋道倒是第一反應就知道白瀧說的是藍以攸對她,她嘿嘿一笑,在心中得意回道:“自然,藍師姐對我可好了。”

說完之後,她有些疑惑的問道:“你這又是才睡醒?”

“這倒是被你看出來了。”白瀧哼哼唧唧了兩聲,然後忍不住打了個哈欠,身子疲軟眼皮又開始打起架來。

江尋道頗有些疑惑,雖然白瀧以前也甚少出來,可自從來了蓬萊島後她便成日的睡覺,偶爾醒來跟江尋道說話,聲音中也總帶著倦意:“自從來了蓬萊島後,你是越來越嗜睡了,我倒是不知道原來你們劍靈也會成日的睡懶覺。”

“我也不知為何,近日總是覺得疲憊,許是這島上有什麼古怪,總之你要是能早些走,就別留在此處了。”白瀧哼哼唧唧的說了幾句話,又哈欠連天了。

“你睡吧,反正我也指望不上你。”江尋道在心中翻了個白眼,她和張天襄打的死去活來的時候,也不見白瀧幫她,還不是得靠她自己布陣,成日裝的一副高人前輩的模樣,想來也不過是把愛說大話的劍,還傲嬌的很。

“你少說我壞話,你自己比試莫不是還要我幫你,若是我幫了你才是害你呢,行了,不許你說了,我困了再睡一會你不許嘀嘀咕咕的吵我。”

白瀧是沒有力氣再和江尋道鬥嘴了,她連說話的力氣都快沒了,才說話也不等江尋道回應,就昏昏沉沉的又睡去了。

“睡吧,一把劍也能懶成這樣。”江尋道嘀咕了一聲之後,便也靜下心來療傷。

不過是一閉眼的時間,等江尋道再睜開時便聽到屋外一陣鳥鳴,她起身瞥了一眼身後床榻上那些窩成一團的小妖獸,唇角挑起了一抹笑意,這些小東西倒是一點也不客套,來的第一日就把她的床榻給占了,隻給她留了個能盤腿坐下的位置。

她站起身在屋子裏伸了個懶腰,胸口的悶痛已經消失了大半,身子也靈巧了不少,她打開房門,屋外正是一片晴空,太陽好似才剛剛升起,暖暖的陽光灑在身上,舒適的很。

同住一個院子裏的其餘三人江尋道連他們的模樣都沒看清過,偶爾隻能瞥見一道離開的背影,這次倒是湊巧她一拉開門,正巧就碰到了左側的房門也拉開了。

一個黑著眼圈,穿著一身紅衣模樣清秀的小姑娘怔了怔,看了她一眼,就忍不住開口道:“我說這位道友,你這屋子裏到底養了多少妖獸,怎麼鬧騰了一個晚上又是鳥叫又是獸鳴的,好似還養了老鼠似的,吱哇亂叫。”

江尋道愣了愣,然後轉頭看了一眼屋子裏的那些動物,連忙歉意的笑道:“對不起,我...我今晚一定管教好它們。”

小姑娘看上去年紀不大,但是派頭不小,性子也灑脫,見江尋道道歉了她也不計較,揮了揮手:“沒事,反正我隨意畫個陣就聽不見了,你可是要去論道場,不如咱們一起去吧。”

江尋道本就準備去,見小姑娘邀約連忙應承了,然後跑回房間快速的漱口洗了把臉就奔了出來,關上了門,與那位小姑娘一同走去論道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