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追問道:“你……你說什麼。”
白瀧漫不經心道:“我說,把傷口剜一遍,就是用刀或者隨便什麼,你用手扯也行,把被雷觸及的皮肉全部挖出來。”
“這樣……這樣就行了嗎?”江尋道聽著都覺得疼,她猶豫的有些不相信。
白瀧翹著二郎腿一邊抖,一邊嘖嘖道:“你不信我也沒辦法,不過你最好快一點,別看已經過了許久,可就在她傷口的天雷還有殘餘,你再慢一點她這手大概就要不了了。”
江尋道雖然覺得白瀧瞞著她許多事,但是她好似下意識的覺得白瀧不會傷害她,自然也不會在這種事上與她撒謊,她深吸一口氣好似下定決心了,她看著長靈道:“長靈,我……我好像有法子救治穆師姐了,可否勞煩你先出去一趟。”
“你有什麼法子?”長靈一臉詫異。
“你信我嗎?”江尋道定定的看著長靈,漆黑的雙眸一片堅定。
長靈舔了舔嘴唇,她有些猶豫遲疑:“可掌門說話,讓我在這好好看著師姐,除了用若水替師姐擦拭傷口外什麼都不許做。”
“你信我嗎?”江尋道知道長靈為難,可她也顧不得其他,按照白瀧說的穆師姐的傷口還有殘餘的天雷,它們會一點一點的侵蝕穆師姐的血肉,隻要被它們觸及的血肉可就再也不能恢複了,就如同一塊死肉一樣。
長靈雖然疑惑江尋道為什麼突然說自己有法子了,可看她一臉嚴肅堅定的模樣,絲毫不像是撒謊,更何況師姐對江尋道那麼好,她肯定不會害師姐。
她猶豫著道:“我自然是願意信你的,隻不過掌門說了……”
江尋道按照白瀧的吩咐,輕輕的扯開了穆裳傷口處的紗布,然後果然看到了一道極其細微的深紫色絲線,若不是仔細看,壓根看不出來。
白瀧說的倒是開心,還打了個哈欠:“看到沒,這就是殘餘的天雷在侵蝕血肉,你最好快一點,據我所知,它的速度可是會越來越快的。”
江尋道聽得心驚膽戰,她扭頭看著長靈,急切道:“沒時間了長靈,我恐怕不能等到你們掌門回來,你若是信我,便在門外等著,給我兩柱香的時間。”
長靈看江尋道神色愈發緊凝,心中也跟著慌了起來,她沉默了一會後,咬牙道:“唉,反正我信你不會傷師姐,若是掌門回來發現了,我大不了受罰禁閉三日,我守在門外,你留在這。”
“多謝。”江尋道舒了口氣。
長靈點點頭,她往外走了兩步,然後突然扭頭看著江尋道,神色複雜欲言又止道:“你可知,師姐她在昏睡時,叫了你的名字足有九次,掌門他也聽到了。你進來時我說師姐叫你名字,不是她聽到你聲音知道你來了。”
江尋道愣在了原地,長靈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她關上門歎了口氣,坐在了門前的台階上發呆。
“小道姑來了?”長臨不知何時冒了出來,他湊到了長靈身邊與她並肩坐下,盯著她。
“嗯。”長靈撐著下巴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
長臨歎了口氣,他神色黯淡的低下了頭,今日的比試穆裳身受重傷的事讓他既難過又不甘:“好在她還有良心,也不免師姐對她這般照顧。”
長靈聞言眉頭緊鎖的回頭看著長臨,一臉茫然問道:“你覺得,師姐為何會對江尋道這般好?”
長臨可不像長靈這般敏[gǎn],他隻是聳了聳肩:“許是投緣吧。”
“或許吧。”長靈閉嘴了,她知道有些話就算她說給長臨聽,他也不會明白,她所幸不說了。
什麼投緣,這哪裏是投緣,師姐昏迷了不過幾個時辰,就喊了江尋道的名字九次,一聲比一聲溫柔繾綣,這哪裏是投緣能解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