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最後竟如同江尋道一樣,失重摔在了地上,與此同時,劍鞘龍嘴裏的那顆金珠竟是迅速的往外飛去,速度之快隻留下了一道殘影。
那沒義氣的家夥,竟然丟下自己跑了,唯剩下一絲清明意識的江尋道心中憤然的暗罵了一聲。
可白瀧壓根就跑不掉,樓宇旁的輕紗舞動著迅速的糾纏在一起,就仿佛織就了一張紗網,不留一絲縫隙的散發著白光,將那顆四處亂竄的金珠困在了樓宇之中。
曲觴抬眸淡然的看著白瀧徒勞的在樓宇中打轉,嗤笑了一聲道:“長了幾萬歲,可膽子卻一點也沒長,你怕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
話音落了,白瀧這才停了下來,她試探的繞著曲觴飛了幾圈,然後疑惑問道:“你竟是知道我是誰。”
“當然知道,莫非,你沒認出我來嗎?”曲觴垂眸看著古琴,麵上輕紗被風掀起了一角,那張絕美的麵容就這麼在江尋道眼前一閃而過。
江尋道努力的想要睜開眼,可奈何困意愈發濃鬱,最後就連半分力氣都沒有,沉沉的睡去了。
“你到底是誰?是人是妖?”白瀧化作了人身,頓在了樓宇角落,離曲觴最遠的地方,警惕的盯著她看,曲觴麵上的輕紗就如同環繞在她麵前的一股濃煙一樣,讓人窺探不到她的真麵。
曲觴冷然一笑,看著白瀧的眼神複雜:“是人是妖,嗬,這應當由我來問你吧。”
“問我?你這是何意?”白瀧盯著曲觴看了半晌,怎麼也沒看出自己何時見過這女子。
曲觴看了眼昏睡在地上的江尋道:“我尋了你千年,本以為你死在天劫中,卻不想你居然還活著。不僅如此,竟還有了轉世,你留在她身旁,目的便是能她能吞下龍珠那天,然後占了她的肉身吧。”
被人看穿了,白瀧無奈的笑了笑,她諷刺的看著曲觴:“沒想到你知道倒是不少,看來你的確是認識我。尋我千年,定是恨極了我吧,不如你說說我當初是如何得罪你的,也好讓我記起你的身份。”
活了萬年殺了那麼多的人和妖,當初樹了多少仇敵,白瀧已經記不清了,不過眼前這個女子既然說尋了她千年,那當初她一定是做了什麼,才會讓她這麼記恨。
曲觴定定的看著她,深邃的眸中滿是清冷,她沉聲問道:“我問你,你可還記得茵湖鎮。”
白瀧想了想,好半天也沒想出來自己去過什麼茵湖鎮,她搖了搖頭道:“不記得。”
曲觴眸子閃過一絲亮光:“看來你做的惡事太多了。”
白瀧有些不耐的瞪著曲觴,不滿的惡語道:“你到底想怎樣,雖然我現在隻剩下一縷殘魂,可你別以為這樣就能降服我。若是我拚死一搏,恐怕你我也是兩敗俱傷。”
“是嗎?那若是,我殺了她呢?”曲觴淡淡一笑,她緩緩伸手一指江尋道,從她指尖冒出了一股白色的靈氣便徑直化作一柄透明的劍,指在了江尋道的脖頸之上,那泛著冷意的鋒芒,讓江尋道白皙的脖頸冒出了一層雞皮疙瘩。
“你敢!”白瀧蹦了起來,她憤憤的瞪著曲觴。
看著氣急敗壞的白瀧,曲觴竟是滿意的笑了笑:“我若殺了她,收了她的魂魄,你便再沒有機會重鑄肉身。白瀧,若是太陽落下前,你還未想起我的身份,那我就殺了她。”
“惡毒。”白瀧咒罵了一聲,然後蹲回了角落,撐著下巴盯著曲觴的背影,陷入了沉思中。
曲觴說尋了她千年,那她們定是千年之前就有了仇怨,可曲觴是由人修出了妖身,那千年之前她就是個人,說不定還是個女娃娃,白瀧絲毫沒想起自己何時招惹過一個人類女娃娃,要知道那時她可是一條世間無敵的神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