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關了多久 。穆師姐找不見她,也不知該有多焦急。

還有攸兒,雖然她並未在旻州,可現在不知去向,那時的十日之約,恐怕她也趕不上了。

身體越來越沉,眼皮也越來越重,被丟在角落的江尋道最終還是撐不住身子的疲憊,終於有了倦意,身體疲憊萬分,腦子卻悶痛清醒的很,怎麼也無法安靜的歇息。

也不知等了多久,江尋道終於聽到了腳步聲,伴隨著一股森冷的氣息,她感覺到了有人正慢慢的靠近。

可能是眼睛真的出了問題,明明感覺那個人已經走到了身前,江尋道努力的瞪大眼睛卻什麼也沒看到,她咬牙悶聲問道:“你是誰?”

“難受嗎?”

一個略帶沙啞卻清冷的女人聲音飄進了江尋道的耳中,循著聲音江尋道仰起頭看向了身前幾步遠的地方。

女人並未走近,也似乎沒有敵意,隻是冷冷道:“不必徒勞,我中了我的蛇毒,眼睛暫且失明。”

江尋道屏住呼吸,開口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你千擒我來此到底想做什麼?旻州城的人是不是被你殺害了?”

女人冷哼了一聲,嗤笑道:“你現在不過是個階下囚,你覺得,我有必要 回答你的問題嗎?”

江尋道沉默了好一會,她本就沒指望這抓她來的女人會據實回答她,不過她還是好奇的問了一個最困擾她的問題:“你為何不殺我?”

女人似乎笑了笑,反問道:“我為何要殺你?”

似乎並未從這個女人身上感覺到殺意,江尋道暗中舒了口氣,至少這說明這女人至少現在不會殺了她,她大著膽子繼續問道:“你不殺我,為何又要犯險將我擒來。.”

女人並不打算回答江尋道的任何一個問題,她語氣一冷略帶不善道:“ 江姑娘,你該明白你現在的處境,我勸你還是安靜一些比較好。”

江尋道怔了怔:“你知道我姓江,你可是我見過的人?”

女人並未正麵回答,不過她還是明確的給出了一個答案:“無論你如何猜 ,你都不可能猜到我是誰,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不會殺你,但是我也不會放了你,至少那些在旻州探頭探腦的螻蟻沒死之前,我不會讓你們走。 ”

女人似乎說漏嘴了,江尋道敏銳的抓住了她最後一句話中的你們,她急忙 問道:“你們?你還抓了誰?”

“你隻需待在此處便好,過幾日我就會放了你。”女人轉身正要離開,江尋道卻喊住了她。

她急急道:“你知道我是誰,可你並不想殺我。旻州城是不是隻是一個陷阱,裏麵還有你們的人對吧,你們埋伏在旻州是想把前來打探的各門派弟子一網打盡,旻州從一開始就是一個陷阱。”

女人不耐煩咬牙道:“這些事都與你無關,你別以為我真的不會殺你,放你一馬不過是因你之前與我有恩。而旻州城的那些人是生是死,也與我無關,你若再聒噪就休怪我翻臉。”

江尋道不敢再惹怒這女人,如今她被擒自身難保,哪裏還顧得上其他,可從這女人的隻言片語中,她明白現下旻州城定有危機,雖看上去風波已定,可那又是一個陷阱。

穆裳和子覺他們還不知如何了,不過她隻能寄希望與自己的被擒,警示他們不要貿然進入旻州。

而至於另外一個被這女人抓來的人,或許她根本就不認識。

“待在這裏你很安全。”女人最後丟下了一句話,轉身離開了。

聽著腳步聲漸行漸遠,江尋道頹然的垂下頭,身下冰冷的岩石堅硬無比,硌得身子極為疼痛。

她閉著眼輕輕喘熄著,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麼,急忙在地上蹭了蹭,掙紮著依靠在牆邊,被捆縛在身後的手不停的在腰間摸索著,雖然身上的符囊已經掉了,可她還掛著一個錦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