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苦難言,柳媚娘和小狐狸都是妖,就算她說了實話,在幾人眼中自己也是和妖物勾結串通的,她不能解釋,隻能咬緊牙關,正色道:“這位大師,我自幼便在師父膝下聽講道德經南華經,供奉三清祖師。我知君子思義而不慮利,小人貪利而不顧義.....”
“江姑娘,在生死之間取舍,難免有些人會貪生怕死。”和尚打斷了江尋道的話。
江尋道環顧幾人,隻見他們眼中皆是懷疑,心中不免涼了半截:“那你們如何才能信我?”
和那和尚一同的另一個和尚見氣氛有些緊凝,連忙出來打圓場:“江姑娘,師弟他雖話說的難聽,但也的確憂心的有理。姑娘安然無恙從虎狼之穴逃出,我等本應當為姑娘慶幸,可如今魔教妖人頻頻設下陷阱,好似有卷土重來的跡象,我們難免有些草木皆兵。”
江尋道眉頭緊皺,這幾人明顯不相信她:“我並無怪罪大師的意思,我從魔教之人手中逃出,的確有些僥幸。”
一旁的子覺思忖片刻後,開口問道:“江師妹,旻州血案是魔教妖人籌謀許久的計劃,若你從魔窟逃出,那你定是知道魔教妖人的藏身之處?”
“嗯,我的確知道他們在哪。我逃出來時,法器還留在那。”江尋道點了點頭。
殷禮一拂袖,冷麵問道:“既然如此,那你可知那魔窟之中有多少妖人。”
江尋道點頭,據實回答:“被關在密牢中的前兩日,我中了妖毒,又被縛靈索困住,就連看守的人都不知曉有多少。逃出來時,隻見洞穴外有一個山寨,裏頭的人倒是有不少。”
柳聞迫不及待道:“既然如此,那由你帶路,我們過去查探一番。”
“那山寨中有一隻大妖,她道行極高,山寨中又有不少魔教之人,恐怕我們幾人有些勢單力薄。”江尋道並不覺得自己把他們幾人帶過去查探,是什麼好辦法。
她本想說服他們幾人,等穆師姐和攸兒和他們會合之後,再去查探。
可她越是不情願,幾人就越是逼她帶路,任由她如何勸解都沒用,江尋道隻能答應了下來。
隻是一路行來幾人見從江尋道口中問不出什麼重要的線索,便也不再和她說話,一行人默然的前行。
遠遠離著一座山頭,眾人便敏銳的嗅到了一股妖氣,幾人對視了一眼,看著走在前頭的江尋道,便慢下了步子,江尋道眼角餘光瞥見幾人戰位呈扇形,手握法器慢慢的跟在她身後,她暗暗歎了口氣,心中不知為何隱隱有些不安之感。
眾人隻是查探,自然並未靠的太近,隻是站在遠處的山頭,遙遙望向江尋道指向的位置,那裏的確有一個看似很普通的山寨。
不像是魔教妖人的駐地,倒像是一個山寨的大本營。
那對江尋道咄咄逼人的和尚也不知為何,竟突然開口,讓江尋道近前去試探試探那山寨中是否有魔教眾人藏匿。
此言一出,莫說是江尋道,就連殷禮子覺都有些諤然。
另一個和尚連忙出聲嗬斥道:“師弟,莫要胡言亂語。”
和尚並無猶豫,眼睛盯著江尋道,語氣溫和:“師兄,諸位道友,江姑娘到底是在魔窟中走了一遭的人,由她去刺探是再合適不過的。”
江尋道覺得這和尚的似乎有些奇怪,針對自己就算了,現在還想讓自己去當誘餌探路,她現在身上什麼法器都沒有,若是打草驚神驚動了魔教中人,怕是凶多吉少,他怎會不知。
一個禪音寺的得道高僧,如此咄咄逼人不近情理,倒是有些反常。
“江姑娘不肯?”和尚追問。
和尚的師兄顯然有些不悅,他眉頭緊皺語氣加重斥責道:“師弟,你怎可讓江姑娘犯險。”